吐露出這句話之後,神情彷彿更是輕了一般。
“我在宮內,皇宮內,不是一般的男子,我不能生育了,只有他一個兒子,所以我不能讓他有事。”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天下父母心,不過如此吧。
冷拎聽到這句話之後眼神竟然露出一股恨意,葉蘇淡淡的笑了,如蘭花般的綻放,清雅。
“既然是大內的人,怎麼會有孩子呢?”
葉蘇想,一般閹人聽到這句話都是會發怒的吧,人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所處的環境不同,可是他竟然淡淡的笑了,沒有咄咄逼人的聲音,也沒有悲慼的語氣。
“這個崔恆的私事,我只想贖回我的兒子,讓他恢復自由之身。”
“小姐,這裡不便說話。”黑子在她耳邊輕輕的提醒著。
“你要是想談冷拎的事,我們換個地方如何?”
“好。”
葉蘇的腳剛剛拿起一隻,就聽到了阻攔之聲。
“不,我不願意。”冷拎倔強的表情盯著葉蘇。
還真是一個麻煩事啊,一個要,一個不要。
“那你的意思是?”葉蘇問道,微笑始終掛著唇角。
崔恆怒了,那粉白的臉上威嚴砸纏繞著:“冷拎,不要鬧事,你什麼時候能不像個小孩子,什麼時候能長大?”
“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你管了。”冷拎一點也不客氣的回著。
這兩父子之間不正常啊,葉蘇看了看身邊的千生:“千生,這事你來辦吧?”
連忙的擺擺手,搖搖頭,像躲瘟疫一樣的躲避著:“不不不,我可沒有小姐的慧婕伶俐,萬一搞砸了那可不是罪過,那可是親父子呢。”
他的眼神左瞄右瞄的,葉蘇只想一巴掌拍死他,就你知道辦砸了是罪過,毀了一個破碎的家庭麼?我要是不知道,能把這事給脫了?
“不知道崔大叔把冷拎贖回去了,讓他做什麼呢?”葉蘇輕輕的問道。
他有一刻的呆愣,做什麼呢?自己這麼多年沒有接觸過他,不知道他的喜好,只是崔家就這麼一根獨苗了,自己怎麼忍心讓他在外面獨自受苦。
“其實崔大叔也不知道吧,不知道冷拎喜歡什麼,想做什麼,不知道他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只是想把贖回來,恢復自由之身是麼?”葉蘇狡黠的目光一閃一閃著。
崔恆盲目的點點頭,這麼多年,幾乎沒有見過幾次冷拎的面,他每次看見自己,都只是冷冷的盯著自己。
葉蘇心裡一片瞭然,就像現在的父母因為工作的原因不太管小孩的緣故,不懂小孩的心,以致成現在的孩子都是早熟。
“既然如此,就讓他自己做選擇好麼?他要是願意跟我走,那就跟我走,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強求。”
左右看了看旁邊的,竟然走出這麼遠,到了郊外的亭子裡了。
隨著崔恆重重的點點頭,葉蘇輕輕的問道:“冷拎,你想說些什麼麼?”
千生扶著冷拎的手鬆了松,只是在他身後緊跟著,以防他不慎摔倒。
“爹。”冷拎的聲音有些嘶啞,葉蘇側目過去,看見崔恆的手在發抖著,顯然是激動了。
冷拎的腳步慢慢的移動,動人的話語吐露著他的心聲:“自從我懂事起,我就沒有父母親,我一個人住在蔣府的偏居,他們會恭謹的叫我冷少爺,可是我感覺不到一點人情世故。”
“白落姐姐,白露姐姐,白童姐姐,白琳姐姐,她們是蔣家的四個千金,老爺的掌上明珠,可是卻沒有對我有一點點的歧視,它們充滿了人情味。”
“我死去的心就在慢慢的復燃,爹,你知道麼,在我八歲的時候,我第一次有了笑容,那種發自內心的笑是你不能夠明白的,老爺只是把我當做一種責任,一種為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