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樸”、“無極”。只因“常無慾”的非極性態,無主客、人我、物我等一切極性之存在,故此“現量”老子稱為“穀神”、“無”、“常”、“明”等,佛經乾脆稱為“心”、“真心”、“妙明真心”。這個“心”不是唯心的心,因為“妙明真心”本無心物兩極可“唯”,而是非極性“常無慾”狀態與非極性所現屬性“妙”的合一。所以,老子的“道”和佛陀的“妙明真心”都是用來表達主客合一,狀態屬性合一的“不二之境”。此“不二之境”才是真實不虛的本體,見到此本體就是“觀其妙”,而此“妙”就是佛法講的無相之“實相”。老子和佛陀都證知,只有處於“常無慾”的認識狀態,才能“觀其妙”,才能“聖智現量”,才能認識到“如是本末究竟”。
“常有欲”是相對“常無慾”而講的。“常有欲”是極性的認識狀態,處於這種認識狀態時,只能產生“比量”的認識,不能產生“現量”的認識,這就是“常有欲以觀其徼”。“妙”是“聖智現量” 。“不知常,妄作兇”的見相著相,對感官所反映的紛繁的萬事萬物,只知其事物的表面現象(比; ; 量),不瞭解事物的內在本質(妙)。因不瞭解“妙”,故只知道“徼”,但“妙”和“徼”本是同一機制所現,老子稱這一機制為“同出而異名”。佛陀稱為“隨眾生心,應所知量,循業發現”(這個眾生心,卻不是聖智現量的“妙明真心”,而是各種不同極性識念集聚的妄心)。佛陀稱謂的“業”,本是極性觀念指導下,身、口、意在第八識(軟體)上的烙印,這裡我們可看作是極性觀念處理的結果或感受。“常無慾”時,沒有任何極性觀念,更談不上有“業”的烙印,但機制不變,只是循無業(非極性屬性)、無極性現出周遍法界、不動周圓的不二之妙性。除此之外,皆是循不同極性業的烙印(業妄)所現的“徼”境。可見“妙”是非極性“真心”所現的“究竟一相”;“徼”是極性“妄心”、比量、外境之稱謂。因為進入極性的層次和世界,主客分立,能所熾然,心物堅固,把本來無內外,無主客的“常無慾”、“現量”之妙道,因極性“常有欲”而極化成比量,於是不知心(主)境(客)一如,本是一不是二。因妄分內外,形成主體的“心”(妄我)和客體“境”(妄相),從而處於“常有欲”的極性觀念處理的迷惑中,只知道事物的表面現象(觀其徼),而不認識“凡所有相,皆是虛妄”的大智慧。
“常無慾”的認識狀態中,知其心是境、境; 是心的“妙道”。但在“常有欲”的認識狀態中,主客人我的堅固極性觀念,將“妙明真心”的本性靈光智; 慧被障蔽,根本不; ; 知道全心(妄心)是境(妄相),全境是心的“循業發現”,當然就不知道“十法界”都是“隨眾生心,應所知量”的對應所現。老子和佛陀都知道“凡夫”和世間各類眾生,都隨各自“常有欲”的極性業識,領略不同的感官感知的外境之相狀,對我們人來講就是我們所見聞覺知的“主客外境”或“客觀世界”。不同的“常有欲”展現出不同的世界,猶如色盲的人見到盲色,不色盲的人見到不盲色;我們看到七色的世界,而貓頭鷹看到的是單色的世界;我們知道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