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躍身向相近的凌波仙子撲去。長白毒龍見狀,也急揮起黑龍拐,向凌霄仙子擊去。
李氏姊姐雖知兩個魔頭的厲害,但經過好一會休息,已覺精神大振。且知這兩個魔頭經剛才那一戰,已是強彎之未,所以並不怕他二人,皆將長劍與雙鉞如飛,急急攻向二人,不讓他們有使毒的機會。
四人才一接上手,肉蒲團忽見林中飄出一個黑影,形如魑魅,無聲無息地飄入那青幔轎車,急忙向長白毒龍叫道:“不好,有黃雀上車!”
這本綠林黑話,道是螳螂正致力捕蟬之時,黃雀躲在旁邊,趁虛偷走“利市”,而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原意。
長白毒龍恍惚間,也見一個黑影上了車。自己拼死欲得之物,怎肯讓這黃雀不勞而獲?長白毒龍急忙虛晃一拐,“七寸打蛇”,擊向李青蛾右腕神門,將長劍逼退,轉身以拐點地,借力疾射馬車。
肉蒲團見狀,怕長白毒龍搶先得了魔琴,急出拼命招式“天女散花”,雙掌如風而出,趁凌波仙子後退時,返身腳尖一點,跟在長白毒龍身後撲向青幔轎車。
那車上人影,正在車上尋找東西,見長白毒龍過來,右手一揚,一團黑砂呼地向他灑去。
長白毒龍身在空中,卻防著暗器,見黑砂撲面,長袖帶起勁風一掃,驚呼一聲“奪命神砂!”人已落到車前,手中鐵柺一式“靈蛇出籠”,倏的射向車中。
不料車中黑影,卻借他這一拐之力飄身下車,向道旁林中逸去。
肉蒲團見那黑影身法怪異,失聲叫道:“不好,是平都鬼聖!”見那黑影飄走,以為他帶走魔琴,急叫道:“龍兄,咱們快追,別讓鬼聖吞了利市!”
長白毒龍此時已飛身上車,見裡面空空如也,也道是鬼聖偷了琴去,顧不得肩上傷痛,鐵柺點地,向鬼聖逸去方向疾射而去。肉蒲團見狀,也拔腿而追。
凌波仙子,一心卻在女兒身上,見兩位魔頭離去,急走到哈繆身邊,將他抓過來,欲從他口中追問出女兒訊息。
而李青蛾見哈共的青銅劍在地上,不由好奇地拾了起來觀看。
凌波仙子才將哈繆抓過,忽聞一陣疾勁的馬蹄聲自南方響起,急抬頭看時,只見兩騎駿馬,一黑一白卷地而來。
李氏姊妹正驚於這兩騎的快疾時,這兩騎已飛馳而至。馬上之人,竟是一個白練纏頭極其剽悍的跣腳…漢,與一個灰衣中年儒生。這二騎一見道中青幔轎車,不由喜道:“哈,那不是阿伯的車?”
那…漢一聲歡呼,策馬奔向轎車,一見倒地的馭車死馬,嚇了一跳,一按馬鞍,身子凌空,兩臂一張,身如大鳥落到車上,掀簾一看,立刻驚呼道:“不好,文仲先生快來,阿伯……阿伯他們……”
那中年儒生聞言一驚,警覺地四下一看,立刻發覺不遠處的李氏姊妹及死於地上的哈共與被制的哈繆,頓時大驚失色,將跨下白馬一夾,飛至二人身旁,雙臂一張,如大鳥落地,便去挾哈共,一雙鷹眼,卻警覺地注視著李青蛾與凌波仙子。
凌波仙子一見這中年儒生的裝束,突然失聲驚呼道:“你——你是清溪秀士蘭天野?”
這中年儒生一探哈共鼻息,不山滿臉悲慟,鷹眼裡泛出兩道殺氣,冷聲道:“蘭天野乃在下多年前所用漢名,在下本名文仲,你這兩個女子是什麼人,為什麼殺了哈老將軍?”
凌波池子想起近月的遭遇及女兒失落,皆為這中年儒生而起,頓時俊臉泛青,尖叫一聲“還我女兒!”手中雙鉞,一招玉女傳梭,已指向文仲。
文仲斜身閃開,急喝道:“你這女人倒底是誰,竟敢向哈老將軍下如此毒手?”
隨著喝聲,青虹劍“錚”的一聲出鞘,疾如電射,唰唰兩劍,將凌波仙子逼退,卻只取守勢,想問清楚後再行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