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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仙子一見這中年儒生便紅了眼,只是叫著“還我女兒!”手中雙鉞帶起漫天銀光,一味向他逼去。
文仲手舞青虹,只是虛與委蛇,喝道:“你這女人好生無禮,誰將你女兒咋了?”
一旁的凌霄仙子李青蛾見這中年儒生身形劍法自然隨便,一招一式皆似漫不經心,卻將妹子凌厲的攻勢恰到好處地化去,不由暗自吃驚。見妹子雖招招帶凌厲的殺著,但若這中年儒生真的認真起來,定是不堪一擊,忙暗握劍柄,以備及時援手。
此時那剽悍的…漢見這邊動手,也急躍了過來,一見倒地的哈共,竟驚得全身發抖,毛髮皆立,呆了好一陣,突然狂吼一聲,竟如虎嘯,帶起一股大風,“當”的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把青龍刀,突地指向李青蛾怒喝道:“你……你這……歹毒的女人……為何殺……殺了……咱家……阿伯?”
因心情極端憤怒,這…漢的聲音顫抖而斷斷續續的。李青蛾見他鬚髮皆張,一雙虎眼充滿血絲,猙獰可怕,不由倒退一步,叱道:“你這漢子胡說什麼,誰殺了你的阿伯?”
這…漢刀尖本指向李青蛾發問,卻並不管她說什麼,突然仰首向天,狂笑一陣,如虎嘯深山,在這山澗迴旋撞擊,捲起一陣狂潮。李青蛾一時竟被他鎮懾住了。
這…漢卻並未向李青蛾攻去,將手中青龍刀向一棵巨松一甩,“唆”的一聲刺入樹身,深沒至柄。
這…漢卻忽的轉身跪在哈共屍體前,撫屍大哭起來:“天啊,咱…人何罪,世世代代作牛作馬,任人宰割?阿伯你為官家血戰沙場幾十年,忍辱負重,毫無怨言,不想仍慘死在這漢人手裡!”
這哭聲悲慟至極,李青蛾竟聽得驚心動魄,覺這哭聲裡,已泛起一派殺機,忙暗掣兩枚飛燕鏢在手以防不測。
果然,這…漢癰哭一陣,抱起哈共屍身,緩緩站起,怒聲對中年儒生喝道:“這兩個女人殺我阿伯,定是壞人!文仲先生,請別再手下留情,速將這兩個女人拿下帶回九絲城,血祭阿伯!”
那中年儒生手揮青虹寶劍,揮灑自如地擋著凌波仙子攻來的雙鉞,腳下卻一步步地退到穴道被制的哈繆身邊,將他護住,欲覷空解開他穴道。無奈凌波仙子為愛女已紅了眼,招招皆帶凌厲的殺著,叫這中年儒生根本無暇替哈繆解穴。
一聽那…漢嗆喝,文仲先生手中招式立變,如行雲流水,泛起一道過青虹,向凌波仙子追去。
凌波仙子急攻間,突覺對方劍勢全無招式,只見一排排劍氣卷著連綿不斷的劍花旋來,竟不知對方劍從何處擊來,急將雙鉞舞成漫天花雨,擋住逼來劍氣。一時間,凌厲的攻勢已變成守勢。
李青蛾在側,見中年儒生劍勢一變,已易守為攻。妹子所取守式,雖水潑不進,但最耗內力,用不著多時,定當敗北。李青蛾身為飛燕門掌門人,身恃身份,不願以二敵一,前去援救妹子,但更不願妹子喪於這中年儒生的劍下。
見那…漢抱著老軍官的屍體,滿懷悲慟地走向青幔轎車,一時間騰富不出手來對付她,李青蛾秀目一轉,立刻有了主意,腳尖一點,展開凌波步,飛身掠向倒地的哈繆。
中年儒生雖如行雲流水似的一劍緊似一劍攻向凌波仙子,卻也注意著旁邊凝勢待發的李青蛾,防她驟然突襲。見她飛身掠向被點了穴道眈的哈繆,嚇了一跳,急撤劍退身,手中青虹劍一式推窗望月,平刺李青如,身子卻躍至哈繆身旁,將他護住。
李青蛾正要他退身,見劍刺來,腳下“萬里飄香”,盈盈避開這一劍,側身而去,並不與他交鋒。
凌波仙子正揮鉞如風,頂住中年儒生一陣緊似一陣的劍圈時,忽覺臂下一輕,壓力全去。見對方已抽劍撤身,正應趁機脫身,與李青蛾一起逃離強敵,憑飛燕輕功,此時是完全可以的,無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