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聞一牧童騎牛吹笛信然自樂,便自嘆不如牧童。卻硬要三分天下,實是不仁!”
青溪秀士道:“劉皇叔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耳!”
聖手書生道:“夢某自不敢比孔明,也非在弦之箭,還請先生見諒!”
青溪秀士一再懇請無效,忍不住急道:“先生真的見死不救麼?”
聖手書生默然不語,沉吟一陣,端起榮杯速:“請茶!”
青溪秀士見聖手書生逐客,長嘆一聲,說道:“先生如怕造反,帶累九族,在下只好用強了!偽稱將先生掠去,以避先生造反之嫌!”
聖手書生冷笑道:“九曲釣叟前輩之徒,武功肯定高明得很,但先生棄文就武三年,縱遇強師,根基方面,只怕還差幾年火候!”說著,再次端茶,道了聲“請!”
青溪秀士見狀,知再說無用。反手一帶,便搭向聖手書生右腕脈門。
聖手書生見來勢,身形不動,卻不知怎的輕輕後移一尺,避開了這一抓。遞茶嘴邊,抿了一口,道:“煮豆燃其,相煎何急!”
青溪秀士聞言不由一愣。
他剛才那一搭手,乃九曲釣叟所傳“百澤歸流”中一式“借花獻佛”,趁聖手書生敬茶逐客之際,借力欲扣他手脈神門。誰知聖手書生踏雪無痕功夫,甚是了得,輕輕一飄讓過一尺,卻借他這一式,來式“煮豆燃其。”
這“煮豆燃其”,乃漢魏曹子建治見之詩,不想被聖手書生借詩成式,內藏殺機,恰是“借花獻佛”的克式。幸好他只是口動手不動,不然借力打力,青溪秀士神門早被反扣了。他這一式,既以典故勸青溪秀士不可同室操戈,又使克式警誡青溪秀士。
青溪秀士不料他會有這一著,臉上一紅,反手一式“夕陽西度”,拍向夢雲亭膻中。夢雲亭仍不見動,身子卻隨對方掌風飄退一尺,小腹一收,堪培避過這一掌,“哎呀”一聲,將抿入口中之茶,吐到地上,叫道:“先生這一掌,將夢某腹中之茶都逼出來了!須知‘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這李太白的關山月,早將征戰的苦楚講得透徹,先生何苦一再逼我動手?”
青溪秀士聞言色變,知這第二招,自己已輸了——
剛才,聖手書生那一口茶水,若是運內力射出,豈不正好指他的人中穴?這一次度玉門關,自己僅相距尺餘,萬難躲得過,怎能再生還?
當下,青溪秀士臉一紅,揖手道:“先生果然功力非凡,在下不是對手。告辭了!”
聖手書生送到門首,一揖道:“先生任行,恕夢某不遠送了!”
目送青溪秀士文仲怏怏而去,聖手書生不由長嘆一聲,暗自道:“以…人之力,與朝庭人馬對抗,無疑是驅羊入虎。夢某若是相助,只是平添殺戮而已!當務之急,是暗中去掉曾省吾與劉顯,方是上策!”
這裡聖手書生正思慮著解救…人之危的辦法,忽聽書院外傳來二童一聲喝叫。覺外面有異,急步出門,見一…人打扮的精瘦漢子已將楚墨錦箋二童點留在地,正欲加害。
聖手書生不及思慮,急發兩枚棋子,飛向那瘦漢肩井與神門二穴。
那漢子見暗器飛來,急縮身一式“風捲殘荷”,飄出門外。
聖手書生急掣出袖中摺扇,一式“聞雞起舞”,飄身院外,正欲追蹤時,猛聞一聲怪異的琴聲傳來。聖手書生耳膜頓如遭雷擊一般,感覺心浮氣燥,體內真氣晃盪,遠遠的,見那青溪秀士與二婢女站在林中,手持一古琴彈著。那怪異的琴聲一出,聖手書生便覺體內真氣不能自由執行。
聖手書生不由大驚,一動不敢動,強行凝神運氣,念道:
“淡然空水帶斜暉,
曲島蒼茫接翠微。
波上馬嘶看悼去。
柳邊人歇待船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