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腹中真氣,按那溫庭筠“利州南渡”意境心神合一而走。
這一闕七言律詩,本聖手書生將佛教大乘有宗心法,融進這自然景色中,心隨詩中之畫意而去,入無上境界的高深養心大法。意從心起,循三百六十週天,輪迴反覆,源源不斷,縱是霹靂臨頂,也可充耳不聞。
這裡聖手書生勉強將心力控住,保和其體內真氣。那撫琴之人,見琴音發出,竟如泥牛入海,全無訊息,不由大驚。原本不致聖手書生於死地的,撫琴之人只用了五成功力。今見不奏效,立刻將手上之力,又加了兩成。
那聖手書生,口吟溫詩,正心神合一而走,聞這強音不覺又心浮氣燥,體內真氣,又在晃盪,忙聚氣吟道:
“數叢抄草群鷗散,
萬頃江田一鷺飛。
誰解乘舟尋范蠡,
五湖煙水扣意機。”
心念至此,人已隨那陶朱公,泛舟在那五湖煙水之中。那擾神魔音,似又遠離。
那撫琴之人,見已便出七成功力運琴發功,仍不能使聖手書生真氣清散,暗道其定力,竟已能與水鏡、西門聖二人媲美了。當下,將九成功力運於指尖,一曲“十面埋伏”,頓時向聖手書生襲去。
聖手書生正勉強與棄越相之范蠡泛舟於三江五湖,欲忘情于山水之間時,猛覺兵臨城下,四面楚歌,竟難以突圍而出。心念一滯,便見霸王別姬,自刎於烏江之畔,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
心神一亂,聖手書生頓覺體內定力把握不住。一疏神間,那琴音由耳門急劇而入,只覺一條小蛇,鑽人腦矚內亂竄。聖手書生痛得大叫一聲,雙手抱頭,倒地亂滾,體內真氣,不一會便散去。
那撫琴之人見狀大喜,收起琴,冷笑一聲。二婢女急步上前,出手點了聖手書生幾處要穴。再看那楚墨、錦箋時,因功力太弱,難與琴音相抗,已口角流血,倒地昏迷不起。
只見那撫琴人踱到聖手書生身生後,冷冷哼道:“敬酒不成,只有罰酒,請先生莫怪咱蘭天野無禮!”
說著,伸手點了聖手書生死穴,將一柬擲在他臉上,轉身而去。
那撫琴之人轉身剛跨出院門、聖手書生卻掙扎著站了起來。原來,他在被琴聲散開體內真氣,知再難與魔琴相抗之時,故意倒地掙扎,作不支之狀,卻暗中閉了周身穴道。那二婢點穴,竟毫無用處,而那撫琴之人雖點了他的死穴,卻也難傷他。
見那撫琴之人離去背影,聖手書生掏出二枚棋子,欲擊時,卻覺四肢乏力,便不敢冒然出擊。當下急探楚墨、錦箋二童之脈,竟現死象,心中大損,知救也無益。見那撫琴之人背影遠逝,聖手書生連忙運起踏雪無痕功夫,暗中跟蹤而去。
這裡夢雲亭剛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院外響起,玉面郎君夢南柯白衣白馬,如風而至。人還未到書院門首,便急急地叫了起來:“爹爹,貴客來了。”
第二十三章 盟主擂臺
夢南柯連喚兩聲,不見答應,不由奇怪地道:“奇怪,爹爹或是出門去了,那楚墨、錦箋二人,怎麼也不見出迎?”
夢南柯心裡疑惑著,推門而進。一看,不由愣了:只見楚墨、錦箋二童倒在地上,嘴角流血,昏迷不醒。夢南柯不由大吃一驚。急看四周,並不異象。忙急步上前,一探二人之脈,竟是死象。
夢南柯吃驚間,急步將書院前後,查了一遍,一切如舊,並無異狀。几上之茶,尚還溫熱。見院中一柬,夢南柯急忙拾起,一看,只見上面畫著一個銅鼓微,微下寫著八字:“銅鼓令出,違者必死!”在這八字之下,赫然用血寫著聖手書生的名字,名上用血劃了一個大叉。
爹爹出事了?不然,怎麼楚墨錦箋二童也受了極重的內傷?夢南柯正惶惶不安時,忽聞門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