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地步……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長安百思不得其解,驀地想起阿孃留下的那枚鑰匙,她走到梳妝檯旁,開啟妝奩翻了一通,終於將那枚鑰匙翻了出來。
繁複的花紋遊走在銅製的鑰匙之上,長安的耳邊迴響起阿孃臨終時說的話。
還記得阿孃說,她的一切疑問,都能在這裡,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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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都。
慕氏祖宅。
曾經的繁華不再,原先燈火通明的屋室,如今只餘冷清,層層珠簾將內室隔絕於外面的世界,珠簾之內,傳來一個蒼老而蒼涼的聲音:
“是小殊回來了?”
這老者正是三十年前辭官歸隱的左相慕賾,慕言殊的祖父。
管家應了一聲:“是,小少爺回來了。”
身旁的慕言殊身著紫色錦袍,銀龍隱隱,他面色冷凝,沉默不語。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者悵然嘆著,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小殊,我聽說你向皇上請旨……賜婚?你是如何打算的?”
他在說到“賜婚”二字時,聲音微微顫抖。
“是。”慕言殊淡淡說道,“我將以天下為聘,娶她為妻。”
冷清的室內只聽“咚”的一聲,不知是慕賾扔了什麼東西,接著,就聽他怒聲道:“以天下為聘?小殊,你好生糊塗!我這三十年來是怎樣教你的,你全都忘了嗎?”
慕言殊心中卻仍是淡然,怎樣教他?不就是要他去奪那天下嗎?
“祖父,這千里江山,並非我所願。”
“慕言殊,你是被那野種迷了心智。”慕賾一字一句,說得極重,“她身體裡流的便是狐媚惑主,淫…亂宮闈的血,你為她放棄大好江山,可對得起我三十年的謀劃!”
“祖父,她是司徒氏血脈,身體裡流的是真龍之血。”
慕言殊極其冷靜。
慕賾卻瘋狂的笑了起來。
好一句“真龍之血”。
“這局棋我布了三十年,只差這最後一步,你若不走,我替你走了便是。”
慕言殊神色一凜,只道:“祖父,你不要動她。”
慕賾卻笑得更加猖狂:“我就是要除了她,你能奈我何?看是我的訊號傳得快,還是你的輕霜馬快?”
他慕賾便是要大逆不道,將慕言殊扶上皇位。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至於那司徒長安,若她是個禍患,儘早除了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大BOSS出場。。。
那些說小晏是反派的。。。
乃們冤枉他了。。。
他只是個打醬油拿盒飯的。。。
哭~
疑雲,重重(2)
疑雲,重重(2)
一日午後,長安斜斜倚在床上,手中摩挲著那枚鑰匙,出神。
阿翠端了茶盞進來,邊走邊說:
“殿下,起來喝杯茶吧,現在外面日頭正毒呢。”
上京的春天總是一晃而過,轉眼已是初夏,過了晌午,氣溫就有些高了起來,長安只不過端詳了半晌鑰匙,就真的出了一身薄汗。
長安從阿翠的手中接過茶盞來,喝了一口,是今年的新茶,泡好後放涼了才端進來的,她素來怕熱貪涼,這點阿翠是知道的。
“殿下,阿翠見您最近總是出神,可是有什麼心事?”
阿翠關懷的問道,長安想起鑰匙的時,心中又煩悶了起來。忽然,她想起宮中的事,或許阿翠比她更瞭解,便將那枚鑰匙拿了出來,問阿翠:
“你可知道這鑰匙是哪個宮裡的東西?”
阿翠將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