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好,傷在腿上,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可讓太醫看過了?”晏清歌問道,見靈瓏點了點頭,又問,“太醫怎麼說?”
“只說要臥床靜養,動也不能動。可把殿下悶壞了。”
見靈瓏一臉惆悵的模樣,清歌卻揚了揚眉,接著安慰她道:
“無妨,公子我不是來了麼。”
清歌話音才落,便向長安如今住的屋子走了進去。
此刻長安正端著一張棋盤,一手執黑子,一手執白子,百無聊賴的與自己對弈起來。晏清歌看到她這幅模樣,不禁笑出聲來。
聽到他的笑聲,長安連忙抬起頭來,看他的眼神如同見到救星:
“小晏,你可算來了!我快無聊死了!”
長安一邊說著,一邊招呼晏清歌坐下。
“無聊?”晏清歌卻拖長了聲音,故意逗她,“我看你自己玩得也挺開心的嘛。”
言語之中,諷刺意味極其濃厚。
長安哼了一聲,輕聲嘟囔道:“這能有什麼開心的。”
清歌見她實在可憐,便走了過去,在她床邊坐下,幫她將棋盤上的黑白子分裝好,然後說:“那我陪你下棋好了。”
聽他這樣說,長安立刻摩拳擦掌起來。
“這可是你說的,今天不下到盡興,你不許開溜。”
見她這幅模樣,晏清歌也笑了:“上次還誇你一夜長大,怎麼一受傷,又回到本來我熟識的那個長安了?”
長安聽他這樣說,卻有片刻的遲疑,原來在小晏的面前,自己還是能做回十五歲的長安的嗎?
原來她還是可以快樂的,只要面對的人是晏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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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午後。
天氣晴好,陽光直直照進院子裡,十分的暖。華懿殿的一個偏殿之中,傳出了長安的聲音,帶著三分得意、七分笑意:
“哈哈,小晏,這下終於輸給我了吧?”
接著便是兩人朗朗的笑聲,久久不曾斷絕。
靈瓏守在門外,聽長安這樣笑著,不禁莞爾。自從先皇駕崩,她便明顯感覺到了長安的變化,原本的明豔的少女,突然變得沉鬱了下來,尤其是在面對初來乍到的攝政王的時候,就連她們做婢女的,都明顯能感覺到長安的心力交瘁。
甚至一向被先皇嬌慣的長安,還在華懿殿中跪了一天一夜。
在這樣一個多事之秋,在長安最艱難的時刻,還能有清歌公子陪伴在她的身邊,真好。靈瓏如是想著,心情不自覺的更加好起來。
然而靈瓏的好心情並未維持很久。
只聽一個涼薄的聲音低低響起:
“是晏太傅來了?”
靈瓏知道是慕言殊來了,不敢抬起頭看,只是福了福身子行禮:
“參見攝政王。”
“免了。”
慕言殊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緒,他的目光不經意的掠過屋內,長安與晏清歌各佔棋盤的一半,此刻正殺得興高采烈。
長安是笑著的。
那笑容,慕言殊前所未見。
微微眯著雙眼,慕言殊問靈瓏:“長安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殿下今日服了藥,太醫開的活血化瘀的藥膏也用了,精神好了許多。”
靈瓏稟報著長安的情況,面對慕言殊這樣的男人,即使是曾經隨著長平、長安見識過許多大陣仗的她,也不免覺得惶恐。
他有一種危險的氣質。
“她與太傅下了一整天的棋?”慕言殊的眉心微微攢起,“太醫不是交代過要她好好休息?”
靈瓏察覺出他語氣中的微慍,連忙跪了下來:
“殿下今天心情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