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的隱痛。
畢竟他是那樣優秀的男人,本應留在上京,享受他應得的一切榮華,這樣的男人,如何能忍受得了十餘年戍邊的寂寞呢?
“皇叔,長安失言了。”
看慕言殊沉默,長安連忙低下頭來道歉。
那深沉的男人卻又一下子讓人捉摸不透,長安只聽他輕輕笑了一聲,然後說:
“我向來不計較過去,你也不必介懷。”
帶笑的話音之中,竟讓長安聽出了一絲殘酷的意味。
這殘酷並不是慕言殊的本意,而是在又一次領略了他完美的偽裝術之後,長安打心底裡發出的感嘆。
慕言殊明明是那樣的恨,恨到不惜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起兵造反,也要一報當年的排擠之仇。可現在在長安的面前,他卻又能表現的如此不介意,彷彿在他的心中,對先皇的疏遠,沒有絲毫的怨言。
若不是長安知道他真實的野心,想必一定會被他高明的偽裝騙了去。
歲月真是奇妙得難以言喻。
竟然能將十年前輕狂的少年王爺,打造成如今這深藏不露的慕言殊。
這也正是,殘酷所在。
見長安十分尷尬的沉默了,慕言殊又說:
“那麼,比我熟悉犬戎軍情的長安殿下,可知道犬戎的大皇子容多坤?”
聽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調笑,明顯是篤定長安不知道這容多坤。想到這裡,長安不禁輕哼一聲,向著慕言殊揚起臉,話音落下:
“容多坤號稱神武將軍,手下親信的軍隊,大概有十五萬兵力,在西域各部的戰爭之中,幾乎從未敗過。那些蠻子軍比不得中原人,不懂得兵法權謀,勝負全憑武力。如此說來,容軍之強悍,實在不是東朝軍隊能夠想象。”
她說話時眼神中閃爍著光亮,宛若星子,這是慕言殊不曾見過的神態。在慕言殊的印象中,長安向來是沉著的,如今她一臉驕傲的講著西域之事,彷彿曾親身經歷過一般,話語之間,竟帶著幾分少女心性。
像是才學會背書的孩子,心急著要背給大人聽。
慕言殊更不曾預料到的,是長安竟然真的知道犬戎的事,並且看她的神情,她對犬戎,並不止於“知道”這麼簡單。
她究竟是如何得知這些的,慕言殊並不急於探索,他看出長安有很多想要說的,卻偏不給她機會。長安只見他勾起唇角,笑得詭異,說道:
“天色也晚了,長安,你先歇著吧。”
長安原本打好了腹稿,想讓慕言殊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沒想到他竟然這樣不配合,她只好眼睜睜的,目送這廝施施然離開她的房間。
侯在門外的靈瓏送走了慕言殊,便連忙進來服侍長安,長安卻仍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心中一口悶氣,怎樣也咽不下去。
慕言殊真是太陰險了!!
笑靨,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沒更,今天兩更……
各位客官留個言吧~~~
收了我吧~~
PS 乃們發現慕言殊=母鼴鼠了嘛?
XD
笑靨,溫柔。
第二日下了早朝,長安還未聽說慕言殊回來,晏清歌便大駕光臨華懿殿。
靈瓏原本是長平的侍女,與晏清歌是十分熟悉的,見他來了,便笑吟吟的說道:
“果然是公子最先得了訊息,來看殿下了。”
她習慣稱晏清歌為“公子”,畢竟在他還未作太傅之時,他們就已經相識了。
晏清歌仍是那神采奕奕的模樣,問靈瓏:
“你家殿下可醒著?她……還好嗎?”
想到長安手上的事,靈瓏的表情又沉了下來,她嘆了口氣,說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