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走去,不知不覺中,又到了一所幽靜的小院之中。
四周的廂房房門,和別處一樣緊緊地關閉著。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這座荒涼的靜院中野草不似別處一般密茂。
他心中對這古寺中早存了異樣的看法,稍覺和別處不同,就觸動他很大的奇想,他開始仔細打量這靜院中的景物。
但見滿地花草,都是甚少見過之物。
這座跨院,看去也較其他的跨院大些。還有一宗奇怪之處,各處門窗大都完好如初,此處的門窗卻都有些破損的痕跡。
上官琦緩步在各房走了一遍,也瞧不出什麼可疑之處,似是這座幽靜的跨院中,是一處培植花草的地方,因為四面廂房,都很小,但院子卻是很大,和四面房子極不相稱。
那雜生在野草中的奇樹異花,色色都是平時未見之物。上官琦雖然不通此道,但因那花樹特殊,甚是好看,不覺仔細地欣賞起來。
忽然他發覺叢花之中,有一株奇怪的小樹,莖粗如蛋,色呈紫色,全身無枝無葉,高約兩尺左右,看去就像一棵紫紅色的木杆插在地上一樣,心中大感奇怪,暗道:“這是一棵什麼怪樹,怎麼連一片枝葉也不生長?”
瞧了一陣,仍然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緩步退出了跨院。
一天時間,匆匆而過。那怪老人替兩人劃分練武的時間,白天由袁孝去尋食用之物,傳授上官琦的武功;晚上上官琦被派出燎望,傳授袁孝的武功。
起初之時,上官琦尚不覺得有何奇怪,但過了一段時日之後,上官琦忽然發覺那怪老人是有意地把兩人分開,彼此都不知對方練的什麼武功。
但覺練武功課愈來愈緊,上官琦和袁孝都感覺到十分疲累。但那怪老人卻顯得精神愈來愈好,似是眼看著兩人武功進境的迅速,心中大為高興。
流水歲月,轉瞬一年。上官琦和袁孝都似乎鈸碌異常,不知是否出於那怪老人有意的安排,兩人見面的機會,竟是愈來愈少。縱然見一次面,也是相視一笑,匆匆別過,連多談幾句話的時間,也是沒有。
經過了一年時間的練習之後,上官琦對那怪老人越發尊敬起來。只覺他武功淵博無際,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功,言來如數家珍。一年多來,每隔上三日五日,必然有一式奇招相授。
這怪老人傳授武功,還有一處異於常人之處,從不肯把一套完整的劍法從頭授起,摘精揀要地傳個三式五招,這套劍法就算過去。但在這套劍術、掌法授完之後,他卻又替你仔細地解說了一遍,使你全盤通曉。
漸漸地上官琦開始對怪老人生出畏懼,因他傳授武功神情,由和藹逐漸地轉變嚴厲,一時很不容易覺到。上官琦不知不覺也緩緩增加了對他的畏懼。
這日,怪老人突然把上官琦和袁孝召集到一起,說道:“你們拳掌兵刃之學,大致已學得差不多了。今夜子時起,開始修練內功……”
上官琦望了袁孝一眼,間道:“師父,袁兄弟也要修習內功麼?”
怪老人道:“不錯。不過你們兩人修為之法,卻有甚多不同之處,因此必需隔開相授。琦兒,你內功已入門徑,只要學得訣竅,就可自行練習。袁兒稟賦異於常人,能否適應修習內功時的體能變化,很難預料。因此,我要把他留在這閣樓之上,也好隨時照應……”
他凝目沉思了一陣後,又道:“這閣樓正西方向,三十丈左右處。有一所跨院,那裡很清靜,你就在那跨院中選擇一所廂房,自去練習。食用之物,我自會要袁孝按時送去。”
上官琦暗暗想道:“內功一道,最易走火入魔。初習和功行將滿之際,大都有師長之輩在旁護法。他要我獨自在那跨院練習,不知是何用意?”
那怪老人似已看出了上官琦心中疑慮之事,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