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確實很累,累得我一沾枕頭就不想起床,終於緩過來了,恢復更新,麼麼噠~~
☆、第三十一章 暗別(上)
年關在即,府中眾人開始分工置備年貨。雖然這檔事與我沒有關係,但我非常感興趣,於是一大早便扯上蓮洛尾隨他們一同出門。
米麵、青菜,肉食腐乳,燈籠用具……鬧市中應有盡有,不勝列舉。天寒地凍,北風凜冽,在市中才堅持半個時辰我便決定領著蓮洛尋一處茶樓喝水。
過了朱明門便是鄴城的最繁華的的主路,兩側門臺、樓閣,皆加觀榭,飛簷若拂雲。茶樓的人不多,稍豎起寫耳朵便能聽到三三兩兩的交談聲,字字入耳,分毫不落。
除歲臨近,遊子歸家,五湖四海的訊息紛至沓來。我不關心他們會帶回什麼,或者帶走什麼,我關心的只是他們見聞中關於巧匠王仁信的訊息,那個可能知曉棗木墜淵源的高人。
老天待我確實不薄,當古今原點的線索徹底碾斷後,我竟陰差陽錯了解到棗木墜是家族之物,又得知王仁信是位可求之人,雖然他居無定所,但有了線索的我,總好過被絕望擊垮要好得多。
看吧,老天爺是不會將一個人逼上絕路的,只要心底存有希望,一切困難都會找到擊破的方法。正所謂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所以很多時候無論處境如何末路,我們都不要放棄自己,因為乾坤之勢在人為,人為之事只有自己。
想到高長恭昨晚特意囑咐我在府中等他回來,我猜了一晚上也不得而知,留心看了看日頭的高度,相距他回府的時間還很充裕。我非常放心,若是真的回去遲了,給他拎回一袋張記的包子,他就一定不會生氣了。
這麼想著我便開始心安理得地聽客人閒聊。這是我出現在茶樓的第三日,今天若是仍無所獲,我想,明日就我該換一家茶樓了。
為何偏偏選在茶樓守株待兔行這等愚蠢之舉,那是因為酒樓的開銷太貴了,我負擔不起,又不好意思拿高長恭的錢揮霍。
我算了很久:若在酒樓坐一坐,一個人最起碼要點上一兩小菜,一壺清茶,一碗粥飯,兩個人還需翻倍;而我在茶樓裡點一盤花生米一壺清茶便夠了,比上比下不過一些小錢,四五天加起來才是酒樓的一頓飯錢。
所以我果斷的一頭扎進茶樓。
周圍瀰漫著清淡的茶香,煙色的霧氣嫋嫋升騰,氤氳了眼前蓮洛的臉。
一個粗獷的聲音拉回我飄渺的思緒:“……東北那邊確實有樁大事,安州沈家一夜之間被滅門……”我姓沈,對沈字格外敏感,不由仔細聽著,頭扎灰布的大漢繼續道,“沈家在安州也算是高門大戶,刺史郎都是沈家的人,沒想到居然遭此大難啊。”
“大難?樹大招風,恐怕是人禍吧……”
我和蓮洛對望一眼,各自縮了縮脖子,恐遭人禍。
大漢喝過茶,又道:“兄弟說的極是,新君繼位,朝局不穩,誰有心思管偏遠安州的閒事,十有j□j是人禍,死無對證啊。”
“噓……莫論國事,兄弟還有什麼見聞說給大家聽聽。”
“聽說巧匠王仁信寄住在安州刺史家一段時候,後來西去幽州……”
握著茶碗的指節已經泛白,我一下站起來,快步衝過去,只差一把抓起大漢的領口:“你方才可是說王仁信在幽州?”
“啊?”大漢一定是覺得我莫名其妙,挪了挪險被我撞翻的茶碗,抖了抖,“……是啊,在幽州,許多江湖人士都慕名求木去了……”
求木之說,大概同向鑄劍師求劍相同,我問:“他會在幽州待多久呢?”
“小姑娘真有趣,我又不是王仁信,怎麼知道他要待多久?大家說是不是……”
蓮洛小心翼翼將我護在身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