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早說,我可是剛剛用了早點了!”
“不要緊,那玩意就是吃個新鮮,分量又不大,吃兩個嚐嚐味道便是!”許平潮很有經驗。
榮寧街離街市還有一段距離,不過,馬車裡面兩人說笑了一會兒,也就到了。兩人下了車,各自帶著幾個小廝,往街上走去,一路上,小攤販們都在叫賣著,很是熱鬧。
賈薔稀奇的四處看著,很有以前逛城隍廟的感覺,不過,那時候城隍廟整改了幾次之後就是商業街了,反而不如這裡有意思。
在餛沌攤上買了一碗小餛沌,又多問賣餛沌的中年攤主要了一個碗,兩個人分著吃了,這餛沌其實就是一小塊薄薄的皮,裡面的餡少得幾乎吃不出味道來,可是,這湯卻是非常鮮美的,大骨頭熬出來的湯底,裡面放著幾粒細小的蔥花,湯上面還浮著一點香油,兩個人吃得也很舒服,就是侍墨有些愁眉苦臉,二爺吃了外面不乾淨的東西,要是有了問題,秋月姐姐和素心姐姐絕對要拿他作伐子的,老天保佑,二爺,你還是不要再吃了吧!
總算兩個人沒有沿路吃小吃的念頭,不過是在小攤上四處看看,挑選些平常沒見過的小玩意,都是不值什麼錢的。尤其許平潮有了兩個小堂弟,更是挑了些波浪鼓,木頭雕的小兔子小老虎什麼的,兩個人還各自買了一整套的西遊記人物的泥人,賈薔又買了些看起來很別緻的小東西,打算回去分給那些丫環們玩玩。
兩個人掃蕩了一通,身後跟著的小廝懷裡已經抱滿了東西,心裡暗自叫苦,兩人還是沒停下來。眼看著日頭都偏西了,兩人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打算在附近找個酒樓吃點東西,幾個小廝這才得了空,將東西送回街口的馬車上。
兩人都知道,今兒之後,一直到明年縣試、府試、院試,都是沒空出來玩了,還不如今天先玩個痛快的,不過,雖說是京城,這街市也沒有多大,或者說,以兩個人的年紀,很多地方是不應該過去了,於是,兩人很安分地坐在酒樓裡,要了幾個清淡的小菜,本來賈薔還想要壺茶,卻被許平潮阻止了,用許平潮的話來說,這外面的茶簡直就是用樹葉泡出來的,壓根不能入口,賈薔想想也是,賈府裡的茶便是貢品每年也能分個幾包的,他喝了這麼多年好茶,那些劣茶看看就如同泔水一般了,哪裡還能喝得下去。要說這古代,便是皇帝的享受也未必比得上後世的老百姓,豪富人家倒是可以講究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可是,一般的人家,菜裡面哪怕油鹽都是要斤斤計較的,像他們現在坐的酒樓,已經算是中高檔的,論味道,還不如以前賈薔上大學時吃的大排檔呢!
兩人隨便吃了幾口菜,也就不吃了,問小二要了一壺白水,慢慢喝著,一邊說些瑣事,等到歇了一會兒,付了賬,起身出門,又閒逛了一圈,在書坊裡買了幾本雜書,便上了馬車,一起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雷陣雨,寫到一半,停電了,等來電了,又沒靈感了。今天三更。
童生試
既然已經打算要靠童生試,這一點,無論如何不能瞞過賈珍,畢竟,賈家原籍金陵,想要在京城考試,還要賈珍出面申請。另外,要找兩個廩生作保,這事,許思齊就幫著一起搞定了。於是,剩下的時間,賈薔就開始專心備考了。
因為要考試,過年的時候,賈薔也只是在這兩府裡拜了年,別的地方一概不去,連新年的酒宴也只是冒了個頭,就回去了,他懶得跟一幫子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敗家子打交道。倒是賈政,很是對他關心了一番,還讓他養的一幫子清客跟他講了一些經驗之談。
眼看著考試的日期已經近了,賈薔還沒緊張起來,他的那些丫鬟小廝已經緊張得不行了。縣試是二月,正是春寒料峭的時候,為了防止作弊,考試不能穿夾衣,得穿單的,幾個丫環忙不迭地選了細棉布,從裡到外縫了好幾件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