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帶進考場的筆墨,硯臺,木炭,哪怕是吃的糕點也要講究尺寸厚度,以此來防止夾帶。便是水壺什麼的進場也是要檢查的。得知這些的丫鬟們都是匝著嘴,秋月一邊在那裡想著還有什麼沒想到,一邊嘆道:“二爺,這秀才考試也真是太苦了,還不如求求珍大爺,捐個監生,不照樣能考舉人嗎?”
“自己考的秀才和捐的秀才能一樣嗎?”賈薔被他們弄得自己也有些緊張了,聽了這話就有些哭笑不得,“何況,我總歸要上場的,先熟悉一下也不是壞事!”
很快,便到了下場的日子,一大早,賈薔便坐著馬車往考場趕去,在離考場還有一條街的時候就下了車,侍墨跟著下來,手裡提著一個大籃子,裡面放的是各種需要的東西,連恭桶都有一個,至於蠟燭紙張,那是進場之後發的,倒是不需要自己帶了。
考場門口已經有了很多人,許平潮也過來了,看到賈薔便伸手招呼:“表弟,這邊!”
賈薔接過侍墨手裡的籃子,自己走了過去,笑道:“我還以為來得已經挺早了呢,哪知道都來這麼多人了!”
許平潮說道:“可不是,我也是剛剛到,問了一下才知道,有人四更天就來了!”
說了一會兒話,人來得也差不多齊了,考場門開啟,眾多考生排隊等待進場。這個步驟是最花時間的,要搜身,檢查攜帶的東西,好在許平潮和賈薔排得比較前,很快就進了考場,在差役的引導下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了很久,又聽考官講了一通考場紀律問題,這才發下了考卷,正式開考。
考場上非常安靜,就聽見各自磨墨寫字的聲音。賈薔心情已經平復過來,一邊磨墨,還有心情四處看一看。這縣試雖然只是考個童生,不過,這裡面的人實在是年齡階層相差太大了,像賈薔和許平潮,才十歲出頭一點,是非常罕見的,一般的人都已經十七八歲了,二三十的也有,賈薔斜對面那位,頭髮都白了一半,估計也是位屢敗屢戰的英勇人士,要是賈薔,他到了這個年紀,絕對沒有勇氣來考什麼童生了。
對賈薔來說,考題並不算難,縣試總共五場,考的就是八股文,經論、律賦,試貼詩之類,都是平常做習慣了的。主要就是在這考場裡,你就算提前交卷也不能出去,還得繼續。等到傍晚收了卷,你也可以走人了,明天天亮之前就得過來。
一連考了五天,連經歷過高考的賈薔都要崩潰,全部考完之後,賈薔坐車回去,到了家,連飯也不想吃,倒頭就睡。
這二月里正好是林黛玉進京的時候,賈薔沒見到,以來,林黛玉沒來寧國府,二來,就算來了寧國府,賈薔還躺在床上睡覺呢!賈薔其實不怎麼打算跟林黛玉他們碰面,實在是尷尬,按輩份,賈薔要低了一輩,然而,他卻比賈寶玉還要大上四歲,平常見面,都要喊一聲寶二叔,喊林黛玉也得叫一聲林姑姑。前兩年去榮國府拜年,居然還得了賈寶玉給的紅包,分量還不少,實在是太鬱悶了。
一連睡了兩天,賈薔飢腸轆轆地醒來,就著酸筍雞丁喝了兩碗碧玉粳米粥,總算舒坦了,接下來,就是等著發榜。
發榜的日子到了,賴大被派去看榜,他雖說年紀大了,但是一向精神足,一大早就跑過去,擠在前面等著發榜。
賈薔的位置還是很好找的,他的名字就在前面,是第四名。再找一找許平潮的,名次也不算低,在第十七名上。
賴大喜滋滋地回來報喜,當即得了五兩銀子的賞錢,寧國府也熱鬧了一把,在門口點了兩掛鞭炮。
得了喜報,賈薔先去看了孫先生,孫先生看著他,笑道:“你這名次其實已經不錯了,現在的長安縣縣令張延昌也是年少得志,喜歡的便是那種銳意進取、文采斐然的文章,你呢,素來文章都是四平八穩的,雖說不符合你的年紀,不過,這樣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