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雖然不容易出彩,不過,卻也不容易落榜。”
謝過了孫先生,接下來便要去拜見座師了。賈薔邀了許平潮一起過去,張延昌也是進士出身,如今也不過而立之年,見得賈薔與許平潮,也是誇獎了一番什麼少年英傑之類,看了他們的文章,也覺得這兩位院試是沒有問題的。加上這兩人家世在這裡,又是孫文禮孫大人的學生,將來前途無量,如今也算是自己的門生,這可是自己佔了便宜。
再過了一個月,又到了府試的時候,流程與縣試差不多,這次賈薔得了個第二,許平潮也得了第七,兩家都是歡喜不已。
院試的時候,已經到了六月,天氣炎熱起來,好在院試只考兩場,一場正試,一場覆試。總算沒把賈薔曬成人幹。
順天府的學政是個老翰林,姓周名承安,性子非常古板嚴謹,據說他做過言官,愣是成天管這管那,管得皇帝都不耐煩了,乾脆一腳把他踢進了翰林院做編修,跟故紙堆作伴,然後總算覺得耳朵舒服了很多,於是,換了兩個皇帝,他還在翰林院過日子,雖然品級也不算低,可是,翰林院這地方,不來養老,就要發黴,這位周學政被坑害了這麼多年,性子一點也沒有圓滑,反而更加嚴厲古板了。
賈薔院試的文章很得這位周學政喜歡,甚至覺得這等文章,便是去參加鄉試也足夠了,於是,這位周學政大筆一揮,將賈薔點做了案首,許平潮的名次也很不錯,做了第三,這樣的名次,兩人成為貢士進國子監已經是鐵板釘釘了。等到名次出來,兩個人去拜見周學政,周學政看兩人這等年紀,不禁大呼英雄出少年,又聽說,兩人的老師是禮部尚書孫文禮孫先生,當下讚歎,什麼叫做名師出高徒啊,這就是典型!倒是讓一起過來的幾位同年欣羨不已,有個好老師,起碼能讓人少奮鬥十年啊!瞧瞧,人家才十二三歲,都做秀才了!自己做童生還做了幾年呢!
薛家要進京
賈薔考中了秀才,還是案首,賈家全家都是於有榮焉。倒是王夫人,卻很是黯然地又想起了賈珠,不免又對賈寶玉耳提面命一番,賈寶玉對此很有些不以為然,雖然在王夫人面前諾諾稱是,背地裡卻說道:“薔哥兒原來看著還是個風流人物,怎地又做起了祿蠹,好好的哥兒,就要學人蠅營狗苟,實在是可嘆可惱!”心裡這樣想著,對功名更是看不上了。
賈薔在家裡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世交應酬了一番,又和一幫子同年聚了聚,這實在有些尷尬,那些同年都已經是二三十的人了,往往出去聚會,都要請幾個清倌唱曲作陪,喝喝酒,寫點豔詞什麼的,陡然多了兩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你要也這麼做,那就是教壞人家小孩子嘛!於是,喝酒變成了喝茶,聚會的地方也不是什麼畫舫了,只得去了茶樓聽人說書,這裡面大多數人都是囊中羞澀,有錢的又是倆小孩,總不能叫兩小孩出錢,於是,去的地方檔次已經是中等偏下了,畢竟長安米貴,錢還是要省著花的。於是,賈薔和許平潮都很煎熬,茶樓裡的茶他們壓根入不了口,只好抓些炒瓜子炒花生吃著玩,愣是吃得虛火上升,不得不回去喝了幾大碗金銀花煎的茶。好在幾次過後,幾位同年也要回家等著官學開學去上課,各自用功,等待兩年後的大比了,賈薔他們也是鬆了一口氣,回去也不計較茶是泡了幾遍水的了,不管怎麼樣,還是家裡的茶好喝啊!
再回去拜見孫先生,孫先生見兩人也是很高興,兩個學生都中了秀才,還都是前三名,做老師的也是臉上有光啊,當下勉勵一番。又聽他們說打算參加兩年後的鄉試,便要他們學習也不能放鬆了,鄉試不比院試,尤其這順天府的鄉試,天子腳下,最是嚴格不過。
孫先生看著兩個學生,微笑道:“你們過段時間也去進國子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