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聖上身邊也說得上話的,禮物若是薄了,過兩天再補一份!”賈珍雖說只會吃喝玩樂,但是在人情世故上並不糊塗,賈家在勳貴圈子裡還算說得上話,可是,如今天下承平已久,武人的地位開始下降,要不然,他那個老爹當初也不會被逼著考進士,西邊榮國府的賈政也不會一直遺憾自己沒能透過科舉正途當官,至今只能做個五品員外郎,還是候補的閒職。如今賈薔有了出息,對寧國府也是很有好處的。
尤氏也沒明白賈珍的意思,便回道:“薔哥兒的人情往來向來不跟我說的,當初太太肯定分了他不少私房,哪裡需要從公帳上走!”
賈珍眼睛一下子睜開了,從床上坐了起來,喝道:“無知無識的婦人家,你懂什麼!薔哥兒是寧國府的嫡親玄孫,這些人情往來,自然是寧國府的事情,你居然至今什麼都沒管過,你當得個什麼家!”
尤氏也很不服氣:“賈薔又怎麼了!他算什麼嫡親的少爺,當初承襲爵位的是咱們老爺,而不是他爺爺!算起來,他在寧國府白吃白喝這麼多年,咱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以後,寧國府的家當還是要給蓉哥兒他們的,難不成,你現在就要補貼了個外人不成!”
“你糊塗!真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半點見識也沒有!”賈珍冷哼了一聲,“以後,你也別管家了,像你這樣的,乾脆就待在屋子裡面,學著西邊府裡的二嫂子,吃齋唸佛算了,省得我被你氣死!”
尤氏一聽不幹了,她火氣也上來來:“爺你說得什麼話!我當初嫁到你府裡來,可有半分對不住你嗎?你不和我親近,我也認了,你要把賈蓉當作嫡子養著,我也沒反對!誰讓我沒生出個一男半女的,只能指望著蓉哥兒將來給我養老送終呢!太太當初本來就處事不公,她的私房本來就該全給我們的,居然還明著留了一萬兩給賈薔一個外人,暗地裡還不知道貼補了他多少私房呢,便是賈薔是她身邊養大的也不該這樣的,我們好吃好喝地養著個外人,便是他院子裡的丫環婆子分例也沒短了,難不成,還要再額外補貼他不成!天哪,我不活了,我算什麼當家奶奶啊,連我丈夫也不肯給我半點體面啊……”
尤氏她居然撒起潑來,賈珍無可奈何,氣沖沖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跳腳罵道:“你個潑婦,嚎什麼喪!薔哥兒就是這府里正經的二爺,還外人,你才是外人呢!什麼大本事也沒有,就知道斤斤計較!明天,你就把庫房鑰匙和賬本什麼的都給兒媳婦!”
尤氏呆了一下,氣惱起來:“這才是你想說的是吧!嘿嘿,你們公公媳婦兩個爬灰,當我是個瞎子,什麼也不知道,我要是順了你的意思,我就是姨娘養的!”
“哼!”賈珍臉一下子青了,他狠狠地一巴掌扇了過去,狠聲道,“你敢胡說八道,明天我就一封休書休了你!你算什麼東西,還姨娘生的呢,咱們家姨娘生的,也是正經的主子,不像你這般,沒有半點出息!”
尤氏傻了眼,不吭聲了,她孃家早就沒人了,就一個繼母,還有兩個異母妹妹,若是她被休了,怕是連孃家也回不了,乾脆抹脖子算了。
賈珍怒氣衝衝地連衣服也沒穿好,就摔門出去,打算找哪個通房洩火,他一向懶得管家,哪裡知道,自家那個夫人簡直要把人得罪到底了,一份禮物值個什麼,她居然至今連個線頭都不肯拿出來,沒個賢妻,終究不行,想到這裡,難得地想起了他那個原配,心裡居然有了些悔意,也不想找什麼通房了,直接去了書房後面自己的小臥室,悶頭睡覺了。
賈薔巴不得尤氏刻薄呢,這樣,他也能早點搬出去,本來打算中了舉就找理由分府的,卻聽孫先生說,他可以試一下明年的春闈,自然還是要用功讀書的,而分府搬家,可是很費時間的,倒不如過了殿試再說。賈薔鬱悶了一下,不得不繼續回到他那個小院裡。
他也聽說,如今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