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看得到。而另一邊雖然是一家三層的酒樓,但因為還未開張,也不會有人在。再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路上也沒有別的行人。所以,這次作案確實是精心策劃好的,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可是,沒人想到的是,當白文蘿被人打暈,又被人扛到一輛早準備好的馬車裡,然後那馬車悄悄離開那裡的這一幕,全都落入了好幾雙眼睛裡頭。
“原來西涼還有這等事,倒是讓我開眼界了呢!”還未開張的那家酒樓內,一個頎長秀挺的年輕公子站在三樓的窗戶邊上,面上帶著幾分吊兒郎當的笑意,看著旁邊的人道。
“是下官治理不嚴,容下官此刻先行告退,馬上就去查辦這事!”說這話的是前段時間剛上任的西涼知府,他今天原是特意包了這家還未開張的酒樓,私下招待京州來的巡撫和另一位貴客,卻不想偏偏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了那等事!他現在真恨不得將剛剛看到的那兩人馬上千刀萬剮了!
那年輕公子笑了笑道:“賀大人請自便,不過說起來,那位姑娘我倒是認識,如此,大人不介意我插手這事吧。”
“不敢不敢,有勞錦二爺!”
上官錦點了點頭,身子一閃,就從那三樓的窗戶直接跳了下去,他身邊的隨從也跟著追上,只留下那兩位大人面面相覷地站在酒樓內。既是舊識,又有這樣的身手,那為何剛剛不出手阻止?
上官錦追上那輛馬車後,就放慢了腳步,心裡有些好笑地想道,真讓人意外,隔了半年,才剛到西涼,還沒等他去找呢,那丫頭就自己撞上來了,還惹上了麻煩。
“對了,上次在淮州查到的事,你想辦法透露給那邊,其餘的先別管。”他慢悠悠地追了一會,忽然就停下來朝身邊的隨從吩咐道。
“是。”那隨從應了一聲,卻沒有立即走開。
“不用跟著我了,你去辦你的事。”
………【第五十一章 人為刀俎】………
此時已是三更半夜,月色朦朧,輕紗般的薄霧籠罩著夜色迷離的河邊。.這裡是西涼城東面三里外的九里河處,雖說是河,但其實河面很窄,河床很淺,是行不了大船的。所以西涼城的人外出遠行基本都是走陸路。然而這條河順流而下約九里外,就是萬里江了,沿江可經過數十個州縣。
此時,那九里河的河邊,立著幾間歪歪扭扭的黑瓦房。由於河邊蚊蠅眾多,所以即便是在這悶熱的天氣裡,每間瓦房的門窗都關得很嚴實。深夜很靜,除了偶爾聽到幾聲蛙叫外,就剩下從那門窗的縫隙中透出光亮的屋內,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油乎乎的桌面上點著一小節蠟燭,橘黃色的火光不時跳動著,昏慘慘地照亮了這屋內的一桌兩凳,還有四個人影。其中兩人正坐在屋內僅有的那兩張凳子上,燭光清楚地映照出他們的臉。坐在門邊的那個赫然就是那個尖嘴猴腮男,另一個卻是個面方嘴闊,體格粗壯的男人。他臉上還有一道可怕的刀疤,從眉間斜下至左臉,顯得異常猙獰。
而剩下的那兩個人卻像貨物一樣被扔在屋子的角落裡,也不知是死是活。他們從被帶到這間屋子後,就一直沒見動晃過。而且其中一個身量略小的,有一隻手,正以一種奇怪地姿勢擺著,看著就像是被人扭斷了一般!
“嘿,老刀,這小子的手不是你給掰斷了吧,怎麼這麼不知輕重,這可賣不了好價錢啊。”猴腮男往嘴裡送了幾粒花生米,又喝了口小酒道。
“那小子不聽話,自找的!賣什麼,這種貨色直接帶過去當小乞丐。”刀疤男不耐煩地端起小酒杯一仰而盡,卻遠遠不盡興。真想直接拿起酒罈子來喝,可是他知道今晚不行,等這批貨安全送出去後,一定得去窯子裡喝個盡興。一邊喝著刀子般的烈酒,一邊摸著女人豐潤的身體,那緞子一般的肌膚,光想想,就覺得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