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人的求援,給了朱羅王一個大好的機會。他立刻回覆驃人的頭人,表示全力支援,讓他放心大膽的和越國開打,一旦越國水師出動,朱羅水師將橫渡孟加拉灣,就近支援驃人。
不得不說,驃人真是有點驃乎乎的,連一艘朱羅戰船都沒看到,他們就相信了朱羅王的話,越發起勁的sāo擾撣國,把撣國王——當年的雄王雍由調的曾孫雍由凱逼得走投無路,只能不斷的催促越國出兵干涉。可是傳回來的訊息卻是越王孫紹去中原未回,留守的大農令沈玄和扶南尹顧譚不敢輕舉妄動,一直沒有派出援兵,雍由凱急得跳腳,驃人和朱羅人卻十分高興,他們覺得越國也不過如此,能戰勝扶南實在是運氣的成份居多。
眼看著驃人越來越囂張,傳承了幾百年的撣國就要被滅國,好訊息終於來了,越王孫紹親率一萬水師,趕到了驃人的大本營室利差坦羅城的西側海面,向驃人和撣國發出停戰令,要求他們在越國的監督下接受談判。
接到這個訊息,驃人有些慌了,他們攻打撣國雖然節節勝利,但是一直沒能全取撣國,現在越國人離他們的大本營不過百里之遙,而朱羅人卻連影子都看不到,情況可以些不妙。驃人一面撤回室差坦羅城準備固守,一面派人催促朱羅王。相比之下,撣國人就顯得喜出望外,雍由凱立刻派宗室大臣雍無疆為使者,帶著珍寶和二十個撣國美女趕到海邊面見孫紹。
雍無疆是個年約五旬的老者,長得很富態,圓圓的臉,白晳的麵皮,在大多又黑又瘦的人群中顯得非常突出,他的祖父當年曾經做過進貢的使者,在洛陽呆過一段時間,會說幾句漢話,還會行漢人人的禮節,一看到孫紹,他就按照屬國拜見漢朝皇帝的禮節跪拜,把孫紹嚇了一跳,連忙讓塗虎攔住了他,雍無疆有些詫異,看著比他足足高出一個半頭的塗虎,瞪著眼睛,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只是大漢的一個王,不是皇帝,你不能行剛才的禮節。”孫紹和顏悅sè的說道:“這可不能亂,要不然的話,傳到陛下的耳朵裡,我會挨批評的。”
雍無疆會意的一笑,他知道漢人的規矩大,等級森嚴,雖然那些權貴背地裡也是胡來,可是表面上的規矩還是要講的。他也不勉強,按照拜見諸侯王的禮節重新拜見。孫紹坦然的受了,然後又收下了禮物,在扶南這麼久,他好東西看多了,雖然這些都是撣國精心挑選的,可是他並沒有什麼高興的表情,讓雍無疆一陣心慌,好在隨後的二十個撣國美女一上來,孫紹就lù出了滿意的笑容,連連點頭,雍無疆這才鬆了一口氣。
“撣國人傑地靈,不僅出貴使這樣的人才,還出美人啊。”孫紹笑眯眯的說道。
雍無疆沒全聽懂,不過等通譯翻譯之後,他十分高興,連忙謙虛了幾句,心裡卻笑道,漢人有賢者說,年輕人好之在sè,果然不錯,看看這個越王身邊居然還帶著女官就知道了。
孫紹設宴招待雍無疆,席間談笑風生,孫紹的心情非常不錯,雍無疆對擺上來的漆器餐具讚不絕口,孫紹隨即就送了他一套扣器,把雍無疆樂得眉開眼笑,雍無疆誇了一句孫紹的船大,孫紹就藉著酒興,帶他登上了飛廬,指著龐大的船隊,以略帶三分炫耀的口氣說:“你看我的水師比朱羅的水師如何?”
雍無疆來的時候只看到重重迭迭的帆影,沒看到船隊的全貌,當時已經放了一半的心,現在登高望遠,將船隊一覽無餘,頓時釋懷。他滿面笑容的說道:“大王,朱羅的水師和你比起來,那實在是不堪一擊啊。別說大王的座船,就是那是戰艦,也不是朱羅水師能應付的。有了大王的幫忙,我們撣國有救了。”
“哈哈哈……”孫紹放聲大笑,傲然四顧,崔謙老氣橫秋的拍拍雍無疆的肩膀:“那你說朱羅人會不會來呢?”
雍無疆撫著頜下修理得很整齊的鬍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