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道:“一定會來的。朱羅人在這一帶橫行慣了,他們還沒有見識過貴國這麼強大的水師,不吃點苦頭,想來他們是不會長見識的。”
崔謙聽了翻譯之後,冷笑一聲:“這樣最好了,我就怕他們不來,到時候還要我們趕到他門上去。遠倒是不遠,可是麻煩啊。”
雍無疆愕然,隨即又笑了起來,有這麼強大的越國水師做後盾,看來再也不用擔心了。他想了想,隨即又小心的問道:“敢問大王,對驃人怎麼處理?”
孫紹不以為然的擺擺手:“貴使放心,如果驃人知道輕重,聽我的調解,退出撣國,那當然沒話說,如果他們不知好歹,說不得要教訓他們一下。只是不知道貴國現在還有多少實力,能不能從一旁側應?”
雍無疆早有準備,連忙說道:“大王出征,為我撣國出力,我撣國哪有旁觀的道理?能在大王的馬前出征,也是我撣國的榮幸啊。聽說大漢陛下封大王為撫夷大將軍,我家大漢也是大漢陛下封的世襲漢大都尉,理當在大王帳下聽命。”
孫紹呵呵一笑,對雍無疆的順從十分滿意,他們回去接著喝酒,雍無疆迫不及待的問起上岸攻擊驃人的計劃,他很有把握的說,驃人勾結朱羅人,他們一定不會聽大王的勸告的,與其等朱羅人來了再攻擊,不如先出手把驃人給滅了,免得到時候要分兵防備。
孫紹沒有聽他的,雍無疆表現得太積極,有把越國拖到火坑裡的嫌疑,他是來調解的,在沒有絕對把握和必要的情況下,悍然滅了驃人對剛剛穩定的扶南局勢不利。何況他現在還沒有心思來佔領這片土地,一旦取了這裡,他和天竺就直接面對面了,有撣國和驃國在這裡互相較勁,他和天竺的衝突還停留在海上,而在海上他有足夠的優勢。
孫紹還有另外一個想法,雍無疆想的是借越國的力量打擊驃人,未必就想看到越國人真正來佔領驃人的地盤,真要是越國人來了,只怕撣國的態度又要變了,與其如此,不如讓雍無疆放心些,無所忌憚的去攻擊驃族,反正夾在驃族和朱羅之間,撣國想要恢復曾經的強大是不太可能了,他只能臣服於越國來換取平安。孫紹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在震懾朱羅的同時,達到同時震懾撣國和驃人的效果。
雍無疆見孫紹堅持原則,不肯先滅了驃人,且喜且憂。在放了心的同時,他又怕孫紹不敢真正出力幫助他們打擊驃人,想來想去,好象能吸引孫紹的只有美女了,於是立刻派人回去報告撣王雍由凱,讓他再蒐羅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子來獻給孫紹,以換取孫紹的幫助。
過了半個月,驃人的使者姍姍來遲,和雍無疆的風度翩翩相比,驃人的使者簡直是個未開化的野蠻人,頭上沒戴冠,只是把頭髮紮起來,臉上還塗著紅一道白一道的顏sè,身上雖然披著一塊布,可是肌肉賁張的xiōng口還是lù了一大半在外面。他雖然看到巨大的樓船時眼神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可還是大搖大擺的上了船,直接到孫紹的樓船下求見。
孫紹正在艙中聽一個比丘尼講解佛經,這個比丘尼雖然懂一點漢語,可是說得比梵文還難懂,通梵文的夏侯徽這次沒跟著來,身邊的通譯秦賽雖然通梵文,可是對佛經一竅不通,翻譯了幾句之後,三個人就大眼瞪小眼的,說不下去了。本來隨行的周玉也是通梵文的,而且對佛經有所瞭解,可是孫紹潛意識裡就是不想請她來,心情不免有些惱火,再看到那個最多不過二十歲的比丘尼一副非要把他說得皈依佛門的倔強勁,他心裡就有一股子說不出的邪火,他非常邪惡的想,這個漂亮的小尼姑之所以入佛門,一定是沒嘗過男女合歡的美妙滋味,要是把她給辦了,不知道她會不會還俗——其實他真的想錯了,這個時候的佛教並不禁止婚配,比丘、比丘尼也是可以結婚的。
一聽說驃人的使者很厲害,孫紹心裡沒處發洩的邪火頓時找到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