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錫蘭的見聞,因為越人在那裡建了城,那裡現在非常熱鬧,很多稀奇的貨物都在那裡進行jiāo易,僧伽羅人可發了財,他們又和越國結了姻親,就算眼饞他們的財富,也只能看著。
阿卡迪想了一夜,最後只得按照張溫的要求立刻起程,他倒不是怕張溫,越國再利害,他們暫時也沒有登陸作戰的實力,他最擔心的是朱羅和哲羅以及jī羅這三個國家,如果他們和越人談成了,而自己失去了機會,那麼被他們圍在中間的潘地亞就危險了。這個道理並不複雜,阿卡迪也不是傻蛋,在這種形勢下,他只能忍氣吞聲,儘量不得罪越人。
一路上,他一邊趕路,一邊在想著自己可能要面對的情況,心情非常糾結,不時的長吁短嘆。
阿卡迪並不知道,哲羅王迪維亞和jī羅王巴哈爾此刻也在趕路,而且就在他前面的一天路程,他們和阿卡迪一樣接到了張溫的要求,抱著差不多的心理,一刻也不敢怠慢,生怕自己成了最不受重視的那個人。
四天之內,四王先後趕到了錫蘭,張溫開始和他們談判。張溫提出,越國以商立國,對你們的土地沒興趣,所以你們放一百個心。之前的戰爭是朱羅王費羅茲引起的,他戰敗被俘,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徵罰,我家大王以仁為主,為了表示善意,準備他送回朱羅,並贈送了一些財物作補償,以表示誠意。這次請你們四家來,是因為我越國準備和你們做生意,這裡是我越國能提供的貨物以及需要的貨物的清單,你們人手一份,先看看,然後照樣提一份你們能提供的清單出來,以供討論。
說完,張溫把幾張紙發到各人的手裡,然後笑盈盈的看著眾人,臉上浮現出和善的笑容,只是他的眼神中,自然而然的帶了幾分天朝上國欽差特有的自信和威嚴。
繁瑣的談判開始了,表面上看起來,大家都很客氣,可是內心裡,他們都在揣摩著其他人的心思,估量著每一項條件對自己的利弊。當務之急,先要看看越國究竟能賣哪些貨,要買哪些貨。阿卡迪和迪維亞互相jiāo換了一個眼神,不約而同的走到了一起,而朱羅新王薩爾巴哈卻和jī羅王走到了一起。費羅茲要回去了,薩爾巴哈的處境非常艱難,他不好說不要費羅茲回來,畢竟費羅茲曾經是他的王,現在在國內還有相當的實力,可是他又不想讓出王位,否則的話,他的家族前途堪憂。當此之時,他和jī羅王巴哈爾一樣,需要和越人打好jiāo道,卻又不能被越人白白的利用了,最後什麼好處也撈不著。
對這些人的心思,張溫摸得一清二楚,他穩穩當當的控制了局面,讓這四個各懷鬼胎的人互相試探,當此之時,誰也不會相信誰,是從中漁利最好的機會。如果他不能把這麼容易的一件事辦好,他就沒臉在孫紹手下再呆下去了,也對不起虞翻的一番良苦用心。
孫紹一直沒有露面,他在尼瑪爾父nv的陪同下,乘著他的座船,進行環島旅行。周yù以及一批扶南學院計程車子同行,沿途記載錫蘭島的山山水水,記載那些已經淹沒在叢林中的碑碣。隨行帶有善碑拓的匠師,他們用宣紙將一塊塊或完整,或殘缺的碑拓下來,一起帶回扶南進行研究。
“我要為昭儀寫一部僧伽羅史。”周yù笑盈盈的對耶蘇陀羅說道。
耶蘇陀羅開心得連連點頭,卻不敢在周yù面前託大,她知道眼前這個文雅的nv子身份比她還要尊貴。為了討好周yù,從來不向其他人低頭的耶蘇陀羅沒少下功夫。
周yù知道自己沒有關鳳那麼善戰,處理政務也不會是夏侯徽的對手,而且周循和周胤兩兄弟都是帶兵之人,她如果再參與到政事中去,難免會引起其他人的忌憚,所以她乾脆一mén心思的做學問。《新山海經》雖然還署孫紹的名,其實現在從撰文到chā圖都是由周yù在經辦。她知道孫紹的心思不僅在做生意,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