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細心的蒐集相關的文獻,為孫紹決策做準備。
耶蘇陀羅現在就是她的閨密兼梵文老師。
僧伽羅人不信奉佛教,他們一直信奉婆羅mén教,梵文就是婆羅mén教專mén用來記載經書的文字,原本佛祖喬達摩…悉達多在世的時候,為了與婆羅mén教相區別,讓信徒們不要用梵文來記載佛經,終其之世,佛教都是口耳相傳,佛經裡面開頭都是“如是我聞”,就是從這兒來的。佛祖死後,弟子為了整理**,這才發現還是離不開梵文,最後只能還是用梵文來記載佛祖當年的傳教。周yù以前已經學過一些梵文,但是那比丘尼的梵文顯然不如耶蘇陀羅的梵文來得原汁原味,有了這個從xiǎo接受婆羅mén教義薰陶的公主的指引,她開始閱讀婆羅mén教的《吠陀四經》,不僅梵文水平大有長進,而且對兩種不同的教義也有了新的認識。
兩個nv人在一旁巧笑倩兮的說笑的時候,那一廂,費羅茲正愁眉苦臉的跪在孫紹面前。這些天來,他像一個親衛一樣給孫紹端茶倒水,比奴僕還奴僕,所求的無非是想回到朱羅去。可是現在越人正在和朱羅新王薩爾巴哈談判,費羅茲有些絕望了,找了個人少的時候,他乾脆跪在孫紹面前,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你擔心什麼?”孫紹從容的笑著,看著遠處碧波萬里的大海,心胸舒暢。“擔心回不了朱羅?”
“臣非常想隨殿下征戰萬里,可是臣現在空有一身,如何才能為殿下效力?”費羅茲謹慎的說道:“如果臣能回到朱羅,臣就能以整個朱羅國為大王效力。薩爾巴哈是什麼樣的人,臣心裡有數得很,他現在什麼都肯答應,但是一定會要求大王斬殺臣。等臣死了,他又會以為臣報仇的名義違背諾言,爭取朱羅人的支援。”
“是嗎?”孫紹不置可否:“你如果回到朱羅,怎麼以朱羅之力為我效力?你不最擔心朱羅人反對你嗎?”
“不會的。”費羅茲連連搖頭:“大王仁慈,施恩於天竺,朱羅如果與越國結盟,只會給朱羅人帶來好處,朱羅人怎麼會反對大王呢?他們不會反對大王,當然也就不會反對忠誠於大王的我了。”
孫紹笑笑,不說話,只是看著費羅茲。費羅茲額頭沁出了汗珠,十分緊張,他當然不會真的忠誠於孫紹,他現在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回到朱羅,奪回朱羅王位,然後糾集力量,再和孫紹血戰一場,以報今天的羞辱。現在孫紹一直吊著他,顯然是想得到更大的好處,對孫紹的貪婪,他當然是恨之入骨,可是他也知道,此時此刻,如果不肯割ròu的話,想回到朱羅恐怕最終會成為了一場夢。
他咬了咬牙:“臣願效仿僧伽羅王,將臣的妹妹送與大王,再請大王派水師入駐波杜克港,協助臣平定朱羅。”
孫紹怦然心動。波杜克港是天竺大陸東南海岸最好的港口,這裡曾經有個xiǎo國叫黃支國,漢書裡曾經記載過這個xiǎo國,現在正是朱羅國東南的一個城市。東西的商船如果不能橫渡孟加拉灣,而是沿著海岸而行的話,通常都會選擇在波杜克港停靠。這個港口的商稅對朱羅很重要,費羅茲要把這個獻給他,可見真是急了。
“這個……不太好吧?”孫紹猶豫了片刻:“你如果把波杜克港給了我,你的臣民將如何看待你和我?他們會以為你是賣國賊,而我是想染指你們朱羅的土地。你也知道的,我並沒有這個心思。”
費羅茲心裡在滴血,臉上卻還是一臉的虔誠:“臣相信大王的仁慈,也希望大王相信臣的忠誠。波杜克港是上好的港口,正適合大王的水師停靠,我回到朱羅後,有了大王的水師做倚仗,就沒有必要再費力打造水師來保護沿海,對我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啊。當然了,損失是有一點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