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來,哲羅水師隨即跟上,費羅茲雖然很惱火,但是也沒有想太多,一聲令下,朱羅水師也跟著上前搶功。
十來艘越國戰艦一看到這個情景,全都調轉了船頭,向鼓làng而來的天竺水師衝去。他們的陣型很整齊,速度也非常快,但是在天竺水師的眼裡,這不過是護主的獵犬忠於自己職守的本能而已,悲壯則悲壯矣,但是於事無補,難道十來艘戰艦就能擊敗三百多艘戰艦的天竺水師?
誰信?
他們要做的,就是衝上去,打落這些護主獵犬的獠牙,打斷他們的骨頭,然後剝下他們的皮,然後再將他們的主人撕成碎片。
鼓聲大起,平靜的海灣立刻化身為戰場。
孫紹盤tuǐ坐在飛廬內,一手支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坐在他對面的比丘尼。這個年輕的佛mén弟子修為不淺,但是對這個時候孫紹把她叫來講經,她還是非常不解。外面已經開始惡戰,在她看來,越國處於下風,樓船又被陷住了,基死路一條,孫紹大概是聞到了死亡的氣息,所以才要最後聽聽佛法。
然而,這個時候聽佛法,就能轉危為安嗎?比丘尼縱使對佛祖堅信不疑,卻覺得這個想法有些荒唐,所以當孫紹嘴角掛著笑這麼問她的時候,她想了半天,講了一個故事。
佛祖有一次渡河,同船的有一個老者,老者帶了很多黃金。船到河中間的時候破了,水湧了進來,船上的人都忙著逃命,很多人都游到了岸邊,老者雖然也搶到了一塊木板,但是他帶的黃金太重了,而他又捨不得扔到黃金,所以雖然他奮力掙扎,最後還是淹死了。旁邊的人就問佛祖,你為什麼不救這個老者,而是眼睜睜的看他淹死呢?佛祖說,一個不能放棄外物的人,是沒法救的。
孫紹面無表情的盯著比丘尼細嫩的臉,看得比丘尼十分不安,原本自認為很堅定的心也有些慌luàn起來,不自然的避開了孫紹的目光。孫紹微微一笑:“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就算是信佛,佛祖也不會救我了?”
“不……不是這個意思。”比丘尼連忙搖頭:“我的意思是說,你只有放下外物,才能獲救。”
“放下外物?”孫紹轉了兩下眼睛,似乎非常不解,促狹的說道:“你是讓我扔了這船,脫了這衣,赤條條的一個人跑?”說到最後,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惡搞,忍不住笑了起來。
比丘尼紅了臉,不自然的瞟了一眼孫紹的xiōng口,似乎想到了孫紹赤條條的樣子,她有些難堪的搖搖頭:“也不完全是,是要你放下得失,放棄爭鬥,這樣才能獲救。”
“放下武器,那是投降,我想費羅茲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孫紹緩緩的搖搖頭,一副很悲壯的樣子:“我倒是覺得,與其等佛祖來救,不如提起刀衝出去,殺出一條血路來得更實在。”
“……”比丘尼很無語,孫紹也不著急,默默的坐在那裡,看著比丘尼想說辭。
艙外,十艘戰艦在裨將軍敦武的率領下,如同惡狼一般闖入了天竺水師的,他們雖然在上風,卻沒有升帆,而是由六十多個身強力壯的漢子全力搖動槳輪,驅動著狹長的戰船向前,尖銳如刀鋒的船頭劈開碧yù一般的海水,像一條飛魚,幾乎要貼著水面飛行。面對天竺水師,越國水師表現出了極大的輕蔑,他們甚至連船頭的強弩都沒有使用,而是駕著船直接衝撞過去,他們要用最原始而且最有效的海上戰術給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竺人一個教訓。
十艘戰船,在海面上拖曳出十道白làng,如同十支利箭,整齊劃一的扎進了天竺人的陣型。
碰撞,在一瞬間發生。
跑在最前面的潘地亞水師根本沒有把這十艘戰船放在眼裡,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越國人的自殺行為而已,他們的眼裡只看到擱淺的樓船,只看到樓船上的財富,他們都輾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