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信?”孫紹忽然提高了聲音,斷然一聲暴喝:“所謂觀禪和‘致虛極,守靜篤’又有什麼區別?什麼非想非非想,又和恍兮惚兮有什麼區別?你問問她,佛祖在菩提樹下坐了七天,最後悟出來的道理究竟是什麼,佛教分上座部和大眾部共二十部,就這個問題有沒有一個統一的答案。”
孫紹的斷喝和艙外突然響起的jī昂戰鼓jiāo相呼應,突然之間時震懾了周yù的心神,就連根本聽不懂孫紹在說什麼的比丘尼也被孫紹突然暴發出為的氣勢鎮住了,她目瞪口呆的看著孫紹,驚慌失措,多年修持才獲得的平靜冰銷瓦解。
艙內寂靜無聲,周yù陷入了沉思。
而艙外卻是喊殺聲震天,崔謙帶領大軍從遠處趕到,五艘樓船一字排開,將包圍圈越縮越xiǎo的同時,樓船上的弩砲和連弩不斷的轟鳴著,將一枚枚石球和弩箭撒向天竺水師的後陣,拍杆此起彼伏,輪番下擊,在打擊範圍內的天竺戰船逢之輒碎,無一倖免,在他們的身後留下一片狼藉,僥倖逃出生天的戰艦還要面對著拖後的二十多艘戰艦的強橫攻擊。
隨著崔謙等人的到來,戰局迅速向越國水師傾斜,天竺水師雖然人多船多,可是在越國水師的攻擊面前,他們應對乏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推鋒而進,不斷的向陣內延伸。
周循和諸葛直的兩艘樓船率先衝出戰陣,一左一右,直撲朱羅王費羅茲的座艦。
第四卷 東西爭雄 第五章 引道拒佛
第四卷東西爭雄第五章引道拒佛
費羅斯聽到了望的哨兵像被人踩了尾巴的驚叫時十分生氣,這種慌luàn的叫聲很容易造成士兵們的誤解,士兵們身處危險之中,特別敏感,一旦有風吹草動就會引起胡思luàn想,所以軍中不許奔跑,不許大聲喊叫,不許jiāo頭接耳,都是有原因的。
但那個士兵顯然沒有體會到費羅茲的憤怒,他繼續大聲尖叫著,一隻手指著船隊的後方。
桑賈伊火了,一邊大聲叫罵著,一邊爬上了望樓,拔出腰間的短劍就要砍這個犯了病的哨兵,哨兵卻把兩隻眼睛瞪得溜圓,黑sè的眼球懸在眼白之中,顯得非常xiǎo,莫名的有一種詭異的味道,而他的眼神中則全是遮掩不停的恐懼,指向後方的手不停的顫抖著。
桑賈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僵住了。
五艘龐大的樓船形成一個半月形,從遠處疾馳而來,他們雖然是逆風,也沒有起帆,但是速度之快讓人難以想像,與它們一比,那些朱羅水師不僅是xiǎo,而且慢得像蝸牛。大船飛快衝入他們的後陣,所到之處,人仰船翻,大船上的十幾根和桅杆一樣高大的巨杆象十幾只巨手,不停的舞動著,將靠近的天竺戰船一個接一個的打翻、打沉。
與天竺戰船相差不大的二十多艘戰艦落在後面,並不急於上前攻擊,他們的目標是那些僥倖從大船之間漏網的天竺戰船,這些戰船雖然不如前面的大船那麼巨大,但是強橫無比,桑賈伊親眼看到兩艘天竺戰船被對方撞過之後就開始在原地打轉,船上影影綽綽計程車卒luàn成一團,像極了漏水時的情景。
越國人有這麼多大船?這些大船速度這麼快,攻擊力這麼強?
桑賈伊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孫紹在他面前表面出來荒唐也好,極力掩飾的虛弱也好,為了名聲虛張聲勢也好,都是一個騙局,目的就是為了把他們引到這個死地來?
“嘿,發什麼愣?”費羅茲見桑賈伊像個木頭似的站在上面不動,十分不高興。
桑賈伊一個jī零,突然回過神來,他掉頭就往下爬,因為緊張,爬到一半的時候,他腳一滑,踩空了,整個人橫著從上面摔了下來。費羅茲大怒,剛要責罵,桑賈伊卻連滾帶爬的趕到他的面前,一把抱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