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愚蠢的決定,叫諾布怎能夠不惱。
“埃及早就不妙了,既然你一開始沒有幫忙,現在就別操心。”止不住的怒忿,諾布開始嘮叨個沒完。
賽里斯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像諾布這樣的‘親人’生氣。這種時候,他也只能無耐地聽著說教,由得這位叔叔先把嘴巴說累。
過了好半晌,諾布誨人也倦了,但眼前這小子別說要懺悔或者反省了,那張笑臉竟然沒有絲毫變動,就像戴著面具一般完美,也虛偽。諾布氣炸了,恨不得把賽里斯狠揍一頓,那個叫鬱悶。
“諾布叔,要來點葡萄酒嗎?”賽里斯遞出一杯酒,神清氣爽的模樣,一點也不像被人嘮叨了半天。
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諾布沮喪地接過酒杯,改用懷柔政策:“喂,小鬼,你就不能改變主意嗎?即使你這樣做,長琴也不會回來,這都七年過去了,你應該重新開始生活了吧?跟我走,我們家還缺個兒子。”
“那就快點回家生個兒子吧。”賽里斯笑著回了一句。
“你!”
“說真的,回去吧,你已經跟她們分開七年了。想想,哈娜現在已經十一歲,都可以定婚約了。”
這一句真是刺中諾布的痛處了,痛得他差點淚流滿面:“還不是因為你不願意跟我回去!你要是答應,現在我們不就一起過了嗎?”
他們已經不知第幾回為了這個問題而爭吵,每一次都不了了之。賽里斯算算時間,這般和平相處的時間大概還只有七天,他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含糊帶過了。
“諾布叔,你還記得當年我已經將菲尼爾和希泰美拉殺死了,對吧。”
“那……”
“我可沒有忘記,一個被利刃穿胸而過,另一個被燒死。可是呢?如今他們仍舊活著。肯定有神明救他們,就跟我死而復生一事同理,恐怕我們都有著不可抗拒的命運,誰也逃不掉。”
“這……”
“所以我是不可能按照你的期待去過平凡生活,而且這一回你真的不用參與,回去吧,回家人身邊去。娜紗和哈娜一定非常掛念你。”
“怎麼成,我要是不看著,你又得亂來。”
“怎麼會,我不是已經振作了嗎?”
“聽著吧,你小子愛說謊。”諾布哪能放心,他這一輩子也忘不了長琴剛剛離開的那一陣子,賽里斯的消沉。原本就不是開朗的人,更是變成行屍走肉般,別說14歲的年輕活力了,簡直就像一具丟失了靈魂的人偶。有一段時間,大家都心驚膽震,怕賽里斯會幹傻事。幸好後來漸漸恢復,除了有一隻手留下了燒傷的疤痕,倒沒有發生更不幸的事情。
“我沒有問題。”
“你會死!”
“那樣你就不用再擔心了,不是很好嗎?”
諾布直接將酒杯砸過去,雖然沒有命中,卻也消了點氣:“別想趕我,你不會成功。”
原以為要為這個問題起爭執,哪想賽里斯只是點點頭,就不勸了,讓諾布很鬱悶。
圍在榻下的兩頭猛獸突然抬頭,警惕地注意著同一個方向,擺開備戰姿態。賽里斯和諾布同時循著那方向望去,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原來是二世來了。
二世已經二十五,比起當年更加高大健碩,俊朗的外表更添幾分成熟魅力,連那股盛氣凌人的氣魄也稍微沉穩內斂,張揚卻不囂張。
諾布見到二世,一張臉頓時變黑,就像出門踩到了狗屎一樣。他只向墨特揚頷致意,壓根兒不鳥王子。
賽里斯雖然很禮貌地起立迎接,卻也僅止於此:“有什麼事?”
二世注視著賽里斯,這位失蹤了幾年,突然出手相助的死對頭。
“你的提案……你沒有必要用自己做餌。”二世說罷,又傲慢地補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