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我不要欠你太多。”
賽里斯失笑:“呵,你欠我的早就賠不完。而且這一次是我自己下的決定,並不準備改變主意。更何況菲尼爾與巴頓那時的情況不同,他更狡猾,而且勢力更加穩健,以我們現在有的兵力要贏過他,除了出奇制勝,就沒有別的辦法。”
的確是想得周到,但二世還是挑出問題:“你的計劃漏洞很大,兵力分配不當。你所帶的隊伍只是一小支,怎麼看也不是主力,即使你冒充成我,叛軍也不會輕易中計。如果他們不會全心追逐‘我’,計劃不就毫無意義嗎?”
“怪不得,你們的情報網也太弱了,開始是養虎為患,現在連情況都搞不清楚嗎?”賽里斯嗤笑一聲,嘲弄意味十足。
二世眉頭一蹙,怒火似乎燃起了,可是頓了頓,又忍回去。
賽里斯揚眉輕笑:“王子變得可靠了呢。”
聽罷,二世冷笑:“你的嘴也越來越毒。”
賽里斯只是笑笑,領上二世等人往室內走,準備詳談。
二世是第一次踏足賽里斯的住處,他環顧房間,只見到處都擺放著文獻資料,簡直就是一個小小資料庫,連薰香都掩不住泥板與草紙的味道。這樣的屋內環境顯得刻板,生活氣息淡溥,比起住所,更像是議事工作的場所。
“你的生活還真乏味。”二世一邊入座,一邊給予評價。
賽里斯淡笑:“當然不及王子夜夜笙歌來得多姿多彩。但玩樂過度會勞神傷身,建議王子也稍微陶冶性情,多讀幾卷書。”
聽了這句話,二世感覺就像從荊棘叢裡打滾過來,被刺得傷痕累累。眉頭一陣狂跳,他深呼吸了好一會才忍下來。
期間諾布已經擺弄了一些酒水招呼,見二世吃鱉,暗爽在心裡。
賽里斯舉杯致意,然後抿了一口香醇酒液,開始話題。
“難道你真的不清楚菲尼爾為什麼要留你活口?”
“你清楚?”收拾了心情,二世急著問。他也很好奇,像菲尼爾那麼精明的人不會輕易出錯,竟然妄想活捉他?這是一個低階錯誤。
“七年前,我刺了他一劍,自那以後,他一直在生病,對嗎?”賽里斯想起自己的兄長,笑容才真正消去。
“的確。”二世點頭,就因為菲尼爾那副病弱的模樣,大家才會忽略他。
“恐怕他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所以聽信希泰美拉的饞言,以為只要將你送上祭壇就可以換來新生,所以他們一定要活捉你。而我的計劃就是要迎合他們的企圖,我會盡量拖延,而你就做自己該做的事吧。”
“希泰美拉不是死了?”
“死?還沒有。”賽里斯微笑:“她還要幫我一個大忙。”
“什麼?”
“二世,比起你,她更想將我送上祭壇。”賽里斯十分清楚希泰美拉的仇恨心,他對希泰美拉奪‘愛’在先,毀容在後,那個女人恐怕對他恨之入骨,每天都在詛咒他。
二世聽了,凝視賽里斯片刻,把一切重複想了一遍,也就認同計劃:“反正七天後就要開始行動,你都安排好了嗎?”
“或許你應該首先回答?”
“哼,我這邊都準備好了。”
“我也是。”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二人的談話。諾布去應門,得來一個意外資訊,竟然是尼撒來訪。
“那個先知?”二世還記得尼撒,自從尼羅河上一別,已經幾年沒有再見。
賽里斯也感到意外,這幾年他們通訊的次數掰著手指頭就能數完,他相信尼撒不會是專程前來探訪的。那位擁有先知能力的舊識可能帶來了一些重要資訊。
“那就請他進來吧。”
二世並不想見那先知,便起身告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