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蒼涼、空寂,似是另一個世界,一個灰濛濛的,只有死人,只有鬼魂才會存在的世界……
有兩個人,一個長髮飄飄、白裙飄飄、身姿曼妙、若隱若現,在墳頭間飄移的女子背影;在她身後不遠處,還有一個戴著墨鏡、穿著風衣、軍靴的男子,男子正一臉迷茫的看著前方女子的背影,一步步的跟上去……
“這是什麼地方,這個女子是誰?我又在幹什麼?”謝雨瀟起先將白裙女子看成了霜兒,但仔細的分辨後就確定不是霜兒了。兩人的衣著形態很像,但身姿及散發出的韻味就不相同了。這女子有一種悽清之態,悽清之態的背後似乎隱藏著一段無法言說的,悠悠可怨的淒涼身世……
謝雨瀟看著謝老,謝老搖搖頭。
這幅畫上找不到任何的時間、地點,甚至任何可追尋的線索。
“爸,能給我解釋下這幅畫嗎?”謝雨瀟拿著畫走到了父親身邊。
“這幅?**年前畫的了吧。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畫出這樣的東西。”
“你畫畫的時候是怎麼構想的呢?想著的是怎樣的場景?”
“構想?場景?”謝中石搖搖頭說:“未來之畫,我根本無法控制,有時是控制自己進入狀態去畫,有時是身不由己、入魔般的就畫了起來。畫畫的時候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有畫完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又畫了一幅未來之畫?”
“畫畫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
“對。我一無所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腦子一片空白。”
謝雨瀟點上一根菸,在屋內轉了兩圈又問:“爸,你能畫出未來之畫的能力是哪裡來的?應該不是天生的吧?”
“當然不是了。唉,都怪我一時忍不住誘惑,否則我也不會被折磨折磨多年。”
“誘惑?到底怎麼回事,爸,你給我講講吧。”
“那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謝中石的眼神隨著言語,漸漸迷離起來:“二十多年前,我還是美院的一名普通學生,那時,我們學校的操場背後有一片竹林,環境甚是優美,所以我每天傍晚都跑去那裡畫畫。起先我沒有注意,也是後來才發現竹林裡,每天都有一個衣著襤褸的老頭蹲在地上,用左手拿著一根細竹在地上畫啊畫啊的。我想那老頭也是同行人,定是痴迷畫畫而導致行為有些反常,我覺他可憐,就每天去竹林時給他拿些吃的過去。
秋來冬去,一年的時間過去。那老頭日復一日,從不間斷的在哪裡畫啊畫啊。有一天,我好奇之下,就走過去看那老頭在畫什麼。老頭畫的很奇怪,竟是一些人看不懂的東西,但看得出,那老頭的畫功非常好。我就問那老頭畫的是什麼,為什麼人看不懂。老頭頭也不抬,依舊畫著他的畫,我又問一遍,那老頭就說他畫的是未來之畫。
我當時一聽就笑了,說是幻想、夢想吧。那老頭一聽,糾正我說,那是未來,可預知的未來,並非幻想、夢想。我覺得這老頭肯定是瘋了,就搖頭說,那你繼續畫吧。我起身準備走,可那老頭突然拉住我說,你不相信?好,你看看這幅畫。說著,老頭抬腳抹去了地上的畫,拿著細竹三兩下又畫出了一幅畫,這幅畫我看清楚了,畫的是我們學校的圖書館著火了。”
“後來,圖書館是不是真的發生火災了?”
“是啊,過了一個來月,我們學校的圖書館真的莫名其妙的發生火災了。在火災事故發生的第一時間,我就想起了那個老頭。於是,我就飛奔到那片竹林去找那老頭,那老頭還在,依然在那裡畫畫。我還沒開口,那老頭就問我他畫的是不是未來之畫。我就說是了。老頭笑了兩笑,問我想不想學。我那時根本沒考慮太多,認為能畫出未來的畫家才是畫家的最高境界,便點頭說是。老頭將他手中的細竹遞給了我,讓我畫著試試看。我接過了細竹,正要畫畫,忽然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