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不知名的意識衝向了我的大腦,我一時間就什麼也不知道,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那老頭不見了,我手上的細竹也不見了。從那天起,我再也沒見到過那老頭,而我,也就是從那天起,我的左手具有了畫出未來的能力,開始備受未來與命運的折磨,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世間的稀奇事真多啊。”謝雨瀟感慨道。
“大千世界,本就是無奇不有,沒什麼好奇怪的。”謝老道。
“父親,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謝雨瀟問。
“我?哈哈。”謝中石笑了起來:“爸爸的未來都畫在了那兩幅畫上,能有什麼打算呢。爸爸準備這段時間將曾經畫過的畫整理整理,走出這血靈村了。現在,爸爸沒有了這未來之手的困擾,感覺是一身輕啊。”
“爸,你收拾好了給我電話,我給你安排。”
“好。”
謝中石說著,用沒有手掌的左胳膊拍了拍兒子的肩頭說:“兒子,爸爸現在才想明白,這人吶,把握住當下的生活是最幸福的,那些所謂的狗屁未來,狗屁命運都讓他見鬼去吧。什麼是命運,什麼是未來,我們走過的每一天都是命運,都是未來。命運、未來讓我們走過去,回首的時候再去品味吧。”
父親變了。這是謝雨瀟聽到父親的這番話時最直接的感覺。父親開始變的開朗,變的灑脫,他相信父親的未來定是陽光明媚。
可他呢,他已陷入了未來的困擾,他在想著畫上舉起匕首的玉女,畫上若隱若現的白裙女子……
“爸,把那些畫都給我吧。”謝雨瀟說。
謝中石遲疑了下說:“那你拿去吧,爸爸希望你能和我一樣,儘早的走出那些畫。”
謝雨瀟將畫收進了靈戒。
這時,紫苑地產的楊總給謝雨瀟打電話,說是合同已經準備好了,看是約個地方還是給他送過去。謝雨瀟說自己在外面辦些事,走不開,一會安排歐陽經理跟他聯絡。
和楊總說完後,謝雨瀟就給歐陽川文去了個電話,讓歐陽去請個資深律師,然後和紫苑地產楊總聯絡下,過去把合同簽了拿回來。
這是難得的一天,謝雨瀟活了二十年,第一次看到性情不再怪癖、倔強的父親。他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和父親、謝老一起坐到院子裡聊天。什麼都聊、聊過去、聊以後,及荒唐可笑而又令人無奈的命運。
他本是跑回來質問父親和姐姐謝雪妮的關係的,質問父親怎麼可以讓姐姐懷孕?但,現在,這些話他已無需再問了。那是老天已安排好的命運,老天安排的命運你能怪誰?除了痛罵蒼天弄人外,還能怎麼樣呢?
下午五點多,謝雨瀟去謝老的地頭扒了些綠色蔬菜,又去買了些酒肉回來,為父親、謝老做了有生以來的第一頓飯,雖說並不怎麼可口,但也不至於難以下嚥。
飯後,謝雨瀟向謝老、父親辭別,欲返回離河據點。
起風了,有些涼。謝雨瀟從靈戒內翻出了風衣,穿在了身上。
謝中石看著兒子穿風衣,臉色頓時大變。他走到兒子身邊,沉重的說道:“兒子,以後少穿這件風衣,還有,你若碰到一個穿黑色道袍,三角眼,留著八字須的老頭,就離他遠點。”
謝雨瀟眉頭一揚道:“為什麼?難道這件風衣不好看嗎?還有,你說的穿黑色道袍的老頭是誰啊?”他嘴上說著,心裡卻在猜想:“黑色道袍,老頭,難道父親說的是黑玄觀主?父親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難道他畫出過與黑玄觀主相關的畫?可如果畫過,我剛才怎麼沒看到呢?”
“沒什麼,爸爸給你說的話你記住就是了。”謝中石怎麼也無法對兒子說出他曾經畫過的,那幅兒子被黑袍老頭開腸破肚的那幅未來之畫。
謝老皺了皺眉頭,猜想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