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不好受吧?”
薛鑑眼看就要步了賈政的後塵,賈政卻是突然恢復了過來,他一臉不可置信的問賈赦:“你、大哥方才說什麼,元春,元春要到宮裡做娘娘了?你可”
賈赦一臉不耐煩的說他:“你以為老子好端端的來這糟心地方做什麼?就是來找你去接旨的,沒成想竟能有意外之喜?也不枉我這親自來走了一遭。”
說罷,還瞥了一眼滿臉灰敗的薛鑑。
賈政臉色又漲紅了起來,這回是喜的:“唉呀呀,天官來了?你怎的還在這裡胡亂耽擱時間,哎呀呀,還不快去迎接天官,怠慢了天官,這可如何使得”
賈政急匆匆的去後堂換衣見人,賈赦卻留了下來。
薛鑑滿臉灰敗,眼睛卻像吃人一般看著賈赦。
賈赦也不懼他,他向前一步,薛鑑反射性的後退一步,賈赦像看一坨狗屎一般看著薛鑑,他道:“薛鑑,你做過的那些事,到底是在幫殿下,還是私心肥了自己,咱們心裡都明白,你也不用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標榜自己。你以前暗地裡做了多少髒活,旁的不說,就說那年你夥同老二媳婦綁架稚子的事露出來,你說,會有多少隻手等著撕碎你?”
薛鑑色厲內荏道:“你胡說什麼,什麼綁架稚子,我,我壓根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賈赦嗤笑,他道:“你不明白,那我給你提個醒,那年,到揚州看望敏妹的是賴家媳婦,她在揚州做了什麼,妹夫可是一字不差的都跟我說了,賴家的回了京城這麼些年,至今沒再在人前出現,你說,她去了哪裡了?”
薛鑑牙齒打顫:“你殺了他。”
賈赦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指著他不屑道:“薛鑑啊薛鑑,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陰鷙,動輒打殺人性命,將人命視若草芥。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這人活著,可比死了有用處多了。比如現在,我把那賴家的往老太太跟前一放,你說你那大姨姐,還能在這府裡作威作福?嘖嘖,薛鑑,只是領不出帑銀算什麼?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且等著吧。”
說罷,也不再管薛鑑,自己施施然的揹著手哼著小曲離開了。
榮禧堂外頭的空地上,早就張羅好了接旨的案几,賈母、邢夫人、王夫人等有品級的,早就按品大妝等著接旨了,賈政也著了官府等著,就連隔壁的賈珍都到了,宣旨太監還是端坐飲茶垂目等著。
賈政上前陪笑道:“天官,還有何不妥之處麼?”
這天官也不鳥賈政,只慢聲道:“不急。”
賈政還想再問,又拉不下臉來,只得訕訕的退回去,對賈母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賈母等只是納罕,雖然心裡都著急不已,但也只能乾等著。
好一會,賈赦慢悠悠的從拐角處過來了。
這天官好似腦門上長了眼睛一樣,賈赦一出現,他就打疊起笑容來,放下茶碗,站起身來一邊打恭作揖一邊熱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