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精神來,感興趣問道:“以前的舊事?想來這位賈恩侯以前必是位驚才絕豔的人物。”
韓長史卻道:“驚才絕豔說不上,但京城公子哥的名頭還是響噹噹的。國公爺的嫡長子,太子伴讀,皇帝陛下親賜的一等侍衛,娶妻太子太傅的嫡長孫女,從他的字‘恩侯’上來看,等國公爺百年後,他一個侯爵是跑不了的。家世才幹俱全,往上數二十來年,賈恩侯可是人人豔羨的存在,現在嘛,唉,時移世易,過眼雲煙嘍。”
莫磐問他:“這話怎麼說的?”
韓長史笑笑,對他道:“郡馬爺在長公主殿下身邊,沒少聽她老人家說古吧?當年的事老臣可不敢亂說,只是有一點,郡馬爺還當知曉,賈恩侯是皇帝陛下特赦的,他如今雖然不是當家做主的,但他仍舊世襲一等將軍的職位,出入隨意,可見,陛下對賈家的優容。”
莫磐點點頭,表示知曉,他問:“聽聞寧國公府裡的賈敬賈先生曾考的進士,不知他在朝中現任何官何職?”
韓長史看著莫磐,回道:“郡馬爺是想問老陳這位賈進士為什麼好好的日子不過,要跑到觀裡去修仙吧?”
莫磐給了他一個憨憨的笑容,問道:“為什麼呢?”
韓長史覺著這個笑容欠打極了,賈敬為什麼跑去修仙,這其中緣由他還真知道,只是,他卻並不想跟莫磐說,他只道:“據說是他自己的私人原因,其他的,老臣就不知了。”
莫磐繼續問他:“王子騰呢?據我所知,京營節度使掌管京師三大營,是守衛京師和皇城的中堅力量,向來是賈氏世襲的官職,怎麼現任的就成了王子騰了呢?”
韓長史道:“王子騰是賈恩侯的胞弟賈政賈存周的嫡妻的胞兄,王家原本在禮部任職,管著各國進貢朝賀的事。這京營節度使原本是定了賈恩侯的,自從賈恩侯丟了世襲的差事之後,陛下原本要收回令派他人的,但找來找去,總是找不到到合適的接手人,於是賈恩侯就提議道:不如讓都太尉統制縣伯王公的後人來接手護衛京師,陛下當高枕無憂了。陛下聽聞之後,便允了。”
莫磐倒抽一口氣,駭聲道:“允了?偌大個朝堂,就沒找出個合適的人選來接手三大營?賈恩侯就這麼一句話,陛下就允了?”
韓長史嘿嘿笑道:“這個,誰知道呢?”
莫磐沉默不語,半晌,他看看外面天色,對韓長史道:“長史的話我都記下了,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長史了,往後,還要長史多多擔待。”
韓長史連道:“不敢!”
對莫磐行了一禮之後,施施然轉身離開了。
莫磐對著燭火發了一會呆,心想,到底不比十多年後。再過個十來年,賈氏小一輩長起來後,會自家從自家敗壞起來,聯手將賈家這棵大樹合力推倒,以致最後樹倒猢猻散的結局。
現在,賈代善的餘蔭猶在,賈赦也才沉寂了幾年,賈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