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冷忽熱的態度傷害了她。可是,他根本沒辦法放任她不管,說起來容易,要徹底去做,他毫無把握。
「下去!我不餓!」三娘負氣喊著,掙扎起來。
真的是身心俱疲了,她忽地眼前一黑,整個人竟軟倒下來。
「你……」風琉驚喊一聲,陡然抱住她,瞧見那張芙蓉面上的淚珠,震得他手足無措分不清方向了。「三娘,三娘……」
靠著寬闊的胸膛,三娘在他懷中微微喘息,些許眷戀、些許不捨。她多麼盼望就這樣待著,可惜這個夢,作得非分了。
銀牙一咬,她強迫自己推開那個胸膛,沒料她才動作,風琉更加結實地擁緊了她,他雙臂收縮,幾乎想將她柔軟嬌軀嵌進自己體內。
他喃喃地說:「天啊!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自己都不知道了……唉……」
峻嚴臉上眉頭深皺,為自己,也為懷裡的人兒。
第六章
嫣繯捎來書信,她已由遼東動身,近日將拜訪別莊一趟。
她先遣人送禮過來,二十壇的「蜜裹桃」,可現在,已讓風琉囫圖浪費了一罈。
人生難得放縱,這一夜,風琉醉飲。
他深知嫣繯那顆美麗的腦袋打什麼主意。上回離別時,她已起了懷疑,認定他或多或少知道些蛛絲馬跡。他不想把嫣繯捲入這漩渦裡,但她的烈火個性,怎可能輕易罷休?再者,她若執意插手,勢必躲不開「十三郎」,如此,兩人間仍有轉機……
細眯起雙眼,他捧著酒罈,跌跌撞撞地進入房裡,家丁已在裡頭準備好熱水供他淨身。
水氣好熱,酒氣也熱,他隨手拋掉那隻酒罈,空罈子可憐地在地上打滾。風琉就這麼醉眼惺忪地瞧著,一直到它靜止不動了,他嘴角忽然扯出一個笑。好個「蜜裡桃」,他……真的醉了。
扒光衣衫,他將自個兒投入大澡盆中,裡邊既深且寬,熱呼的水滿至他的下唇。適應了那燙人的熱度,他突地憋緊一口氣,整個人沒入水下,無聲無息……
同時,房門正悄悄地推開,一隻纖手抵在門上,接著探進一張雅麗玉容,三娘躡手躡腳地跨過門檻,亦是無聲無息的。
沒人。她安順地放下心,腳步緩緩移向澡盆,小手往衣袖裡掏著。
三娘離那一盆水實在太近了,都沒來得及察覺異樣,水裡頭倏地竄出一雙臂膀,攬住她腰和頸項,將她整個身子勾進澡盆當中。
「啊!」她驚呼一聲,甩掉臉上的水珠,風琉一對深邃變化的眼瞳近在眼前。
「幹什麼?我的衣服全溼了啦!你……你……我……」見到風琉光裸裸的胸肌,她嚥了咽口水,瞼蛋紅撲撲的,說話就結巴了起來。
水盆原本寬敞,加入她之後,卻顯得狹隘異常,水溢位盆外,四邊的地面全浸溼了。
「你、你今天偷懶,沒去武場……練武。」
她是算準他不在的,看來,她今兒個失算了,誰料得到他躲在水裡呀。
雙臂又縮緊一寸,風琉將那女性的軀體圈住了,水下的四肢以極親密的姿勢箝制著對方,在熱氣繚繞裡,眼神懶散懶散的,似迷糊若清醒。
「你又是幹什麼?」他沒回答,反倒提出問題。
「你……喝了酒。」在他身上嗅出酒味,是後勁強悍的「蜜裹桃」,三娘皺著眉兒,「放開啦,你醉了。」
天啊!他的胸膛又硬又厚又寬又燙,她已動彈不得,近退維谷,臉頰只能被迫著貼近過去,上面的胸毛搔得她一陣臉紅。她努力抬起眼,風琉薄薄的嘴唇沾著水滴,幾要抵向她了。
「你放手……你得聽我的話……」
他說要奉她的話為圭臬的,為什麼還不鬆手?風琉詭異地眨動眼,狡黠一笑,雙臂真的放鬆了三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