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此時李顧澤便也望著這憐玉,在這憐玉的目光之,李承澤卻是發現她的目光多有幾分閃爍,其臉上的悲傷之下,卻還是隱藏了一些李承澤也說不上來的東西,見此,李承澤心下更是一陣疑惑。
如此又過了一會兒,這憐玉才搖搖頭不再去想這個問題,她回首望了一眼冰封的身體,然後又望向李承澤道:“敢問李公子,玉郎之劍,公子又是自何處得到的。”
“此劍乃是令姐交給我的。”李承澤道,至於其他事情,他卻是並未多說。
“還是由我來說吧。”朱昊英道,此時,她便將這憐玉的愛郎為難其姐雲嬋,並讓雲嬋借法陣之威殺滅之事說了出來,當然,這大部分的細節,卻都是這朱昊英自己想象出來的。
畢竟,雲嬋自是不會將此事的細節說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憐玉道,此時她便抬起頭來,其雙眸微閉,眼瞼還有幾分跳動,明顯是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悲傷之意。
“請節哀。”朱昊英道,此時,她的心情似乎也隨著對方的傷心而為之難過。
當然,李承澤三個男子卻不會似這朱昊英一般多愁善感,其尤其以李承澤為甚。因為他總覺此事或多或少透漏出了些許古怪之意,但怪在何處,他一時卻又說不上來。
不久之後,才又見這憐玉苦笑一聲,只聽她開口說道:“事已至此,我還想來做些什麼,當真是可笑呢。”說完之後,她便又盤坐下來,然後將瑤琴輕置於雙膝之上,這才又對幾人輕輕說道,“我見幾位頗顯辛苦,似乎有早些離去之意,此時,我便為各位彈奏一曲以為餞行,各位意下如何。”
“如此,我們便是要聽聽憐玉姑娘的仙樂了。”朱昊英道,她本想在對方面前坐了下來,但見地面全是玄冰,她也便只好息了這種想法。
“你看我,怎麼就會忘記了此事呢。”這憐玉道,只見她素手一揮,她的面前便已出現了四個玉凳,此時她便指著這四個玉凳說道,“地寒難忍,但玉凳乃是暖玉,自是不會讓幾位忍受地下寒氣,請坐吧。”
幾人對她點頭致謝,然後便已坐了下來。
只見這憐玉素手輕撥,優雅的琴樂自她指尖緩緩流出,琴音入心,似有淒涼,似有無奈。琴樂輕響,和順優美,恬靜靈動,猶如枕邊熟睡之人緩緩的呼吸、輕盈的低訴,宛如清澈的泉水,溫潤每個人的心魂
也許在初始之時,這琴樂渺渺,果真是如遺落人間的仙音一般,讓幾人沉醉於其而無法自拔。然而不過多久,李承澤便已感覺到這琴樂之隱隱包含有幾分殺伐之意,這些殺伐之意似藏還現,似真還假,卻是讓李承澤猛然一陣jǐng覺。
自這殺伐之意,李承澤突然感覺彈琴之人似乎已是起了殺機。
李承澤雖然不識七絃琴彈法,但南宮履霜的七絃琴技藝卻是極高,她偶爾彈起,這便讓李承澤對七絃琴有了一定的瞭解。要知琴乃心聲,真正的琴樂,本是無法真正隱藏自己心事的。
眼前彈奏之人明顯是想要以琴樂來影響他人心智,所以她自是會用心神、以靈魂去彈奏這支之曲,因為唯有如此,才能讓琴樂真正浸入到聽琴之人的靈魂深處,才能以琴樂去左右聽琴之人的悲歡離合,乃至去左右聽琴之人對世界萬物的感知。
彈奏之人既以靈魂去彈,自是無法隱藏自己心事。
然而,感覺到琴樂頗有問題是一回事情,能否作出反應又是另外一回事情,正如此時一般,李承澤雖然感覺彈奏之人對自己幾人已是起了殺機,但此時的他竟是提不起任何反抗的意識。因為,此時的他只覺自己此生虛渡而過,再活下去似乎也是了無生趣,倒不如永遠的沉睡於這渺渺仙樂之,隨著這仙樂化為來灰,與這仙樂共同腐朽,反而比修仙問道來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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