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虛弱:“辰,我有些累,睡一會兒……”然後不等千羽辰回話,已然陷入昏睡,昏睡中眉頭輕蹙,顯然睡著也不舒服。
小狐狸見主人睡覺了,蹭在容瀾身邊也蜷身打個哈欠。
千羽辰抬手點了容瀾的睡穴,讓他睡得安穩些,又為他蓋上一件厚毯。
昏睡之人面色潮紅,唇色卻異常蒼白。
千羽辰猶豫片刻,覆掌摸上容瀾的額頭,依舊灼熱燙手,他皺眉將冰枕放在容瀾額上,留了一狐一人在車內安眠,獨自去到車外。
已經到了較南的地方,雖然不再寒冷,但多了溼涼,這樣的氣候對於斷骨之傷只能是愈加不好受。
容瀾嘴上不說,可千羽辰看得出他的精神狀態日漸疲累,開始高燒更是極其危險的訊息。
千羽辰:“千物,仙人道長那邊有何訊息?”
千物:“回少莊主,小的昨夜已經飛鴿傳書,大約需要兩日才能得知仙人道長如今在何處遊醫。”
千羽辰:“得到訊息後,即刻派人帶他來見我。”
千物:“是,少莊主!”
千羽辰:“還有,告訴千白,儘快把小雪的婚約契書找到。”
千物不解:“少莊主,大小姐的婚書莊主命人燒了,您讓白二哥到哪裡去找?而且大小姐的未婚夫婿已經死了,莊主也不讓人再提這事,您找這婚書有什麼用?”
千羽辰回望一眼身後車廂,無奈道:“小雪極其看重與她定有婚約之人,即便知曉那人已經離世,也不願燒書毀約,她把真的婚約契書藏在自己房中,被燒的那張是假的。”
“啊?!”千物雙眼大睜,半晌憤憤:“那人可是個大貪官,若不是他,南邊也不會私鹽氾濫,他哪點兒配得上大小姐的一片痴心?!”
千羽辰聞言慍怒:“千物,蓋棺定論的也未必就是事實,這樣人云亦云的譴責以後不要輕易出口!”
千物低頭:“小的知道了!可……”千物認死理道:“可朝廷查了那麼久,給個死人定罪,總不會是冤枉他吧!”
千羽辰眉頭緊鎖,一甩衣袖回到車內:“冥頑不靈!今晚的飯不要吃了!”
“哦……”千物縮縮脖子,望向車旁騎馬而行的夜無聲裝可憐:“夜大哥,少莊主又不讓我吃晚飯。”
夜無聲左臉一道猙獰的疤痕微微抖動:“你管好自己的嘴,自然會有飯吃。”
然而千物似乎天生嘴就缺個把門兒的。
晚飯的時候容瀾依舊沒有醒,千羽辰將他抱下馬車走入客棧,千物拎著四爪撲騰的小狐狸跟在身後道:“少莊主,如今南邊別莊的問題已經全部解決,還有小十日就是除夕,莊主和大小姐都來信問您何時回去。”
千羽辰凝眉:“那鹽莊掌櫃一路南逃,等確定幕後之人的身份,我便回去。”
千物瞅著自家少莊主懷裡抱的人直言不諱:“少莊主,這些事您分明可以交待給小的們處理,根本沒有必要親力親為。依小的看,您就是為了榮公子才不回去!他惹上殺身之禍確實是被千羽莊所累,可您也犯不著對他這麼好啊!暗中安排了夜大哥保護他還不夠,還要親自送他到苗南。姑且不論他身份不明,是不是有意接近您,背後還藏著什麼秘密,單他是男人這一點您就不該對他這麼好!”
那邊夜無聲臉上的疤痕比下午時抖得更加厲害。
這邊千羽辰將懷中的人放在床上,回身笑問:“你何不直接勸我,我身為千羽莊的少莊主不該喜歡一個男人?”
千物趕忙跪下:“小的……小的不敢!”
千羽辰笑意不變,一身儒雅白袍自千物身側走過,端的是氣質高潔、姿儀雍容:“走吧,我不喜歡男人,更不至於對自己妹妹的心上人動心。”
千物登時從地上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