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各自去到座位,向容瀾躬身:“老師!”
容瀾微微頷首:“坐。”
這一日,幾個還沒有被權欲薰染的皇子們認了同一個老師,第一次坐在一起讀書學習。他們沒有想過,後來他們兄弟和睦、協力為大周謀劃新篇、治理屬於他們的時代,全都源於曾經這段共同學習的少年時光,源於他們共同的老師。
“娘娘,那瀾公子的手段非同一般,三皇子殿下已然在他掌控,娘娘為了三皇子也該早早罷手!”
“哼!皇上派了暗衛一刻不離跟在他身邊,生怕他再出事,如今他即便拿住冉兒,也沒機會下手!倒是給本宮解決了一個難題!成大事者豈能瞻前顧後,畏首畏尾?哥哥莫再動搖!”
皇帝生辰前的某夜,北厥使團所住的驛館遭賊,搜賊的官兵在使臣房間意外搜出數封蓋有太子印鑑的信函,信函連夜被送進宮,呈給皇帝。
緊接著刑部官員上奏,說有江湖志士告發太子與太子太傅密圖謀反,兩人計劃在皇帝壽宴當日安排厥人入宮,弒君篡位。
連番事件均指向太子謀反,皇帝下旨秘查此事,在調查清楚原委之前,任何走漏訊息者殺無赦!
調查很快有了結果,皇帝竟是決議公開御審太子謀反一案!霎時朝野震驚!
御審這日,文武百官見證,重文與容瀾齊齊被傳喚到議政殿,北厥的使臣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以為太子與太子太傅今日必死無疑!皇帝甚至都沒給他們開口辯解的機會,從入殿就讓他們跪在一旁看著,而皇帝傳審北厥使臣,冒了損毀屬國邦交,引發戰亂的風險,似乎更加說明了皇帝對太子謀反的痛恨!
張德高呵:“皇上有旨,帶人證!”
那江湖志士被押入大殿,兩腿發軟對著皇帝跪拜叩首、三呼萬歲,行為間毫無俠義凜然的告發風範。
重翼沉聲:“朕問你,你是何時何地瞧見太子和太子太傅與那厥人密謀?”
志士答:“回,回皇上,草民是二十天前大約申時,在京郊的湖西亭撞,撞見的。草民當時正在亭邊的一顆樹上睡覺,就湊巧聽見了。”
重翼冷笑:“哦?是嗎?既是二十天前就撞見了,何以到現在才告發?”
志士答:“回皇上,草民初初聽到這種事,心中是害怕的,便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惹禍上身。但回到家中夜不能寐,思前想後總覺得應該將此事報給朝廷,皇上聖明,大周在皇上的治理下百姓安居,草民不能眼看皇上如此明君有危險卻瞞而不報。”
重翼只在這志士的恭維下目光更冷。
張德揚聲:“皇上有旨,再傳人證!”
幾名普通農夫被帶入殿中,同樣兩腿發軟對著皇帝跪拜,頭都不敢抬。
重翼指著重文與容瀾道:“都抬起頭,給朕好好看看你們可認識這兩人?”
幾名農夫這才顫抖著抬頭向身側跪的人看去,這一看都大吃一驚,紛紛應道。
“認得的!認得的!”
“他們去過俺們田裡,當時田裡都是跑去圍觀的人,說是有神仙下凡。”
“原來不是神仙!是官爺!”
重翼問:“二十天前大約申時,你們在哪裡?”
幾名農夫中一人作答:“回,回皇上,俺們幾個當時都在田裡勞作。”
又一人忽然想起什麼,望著容瀾與重文道:“他們去俺們田裡好像也是二十天前的下午!俺老婆娘那日生產,所以俺把日子記得清楚!”
一句話,百官驚疑,若太子與太子太傅當時在農田,又怎麼可能出現在湖西亭?眾人望向太子太傅一張美到極致的臉,會被普通農夫視作神仙實在沒什麼好稀奇,他們第一次見時不也驚為天人?
而容瀾帶著重文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