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個遍,因了他那副美死人不償命的臉,走到哪裡都是遭人圍觀、驚呼不斷,想要誣陷他們出宮是去聯絡北厥人謀反,難度不是一般地大,能證明他們究竟在幹嘛的人實在太多了……
那志士開始不鎮定,慌張道:“皇上,草民沒有說謊!皇上若是抓到了那厥人,一問便知!”
正說著,一名樣貌粗獷的北厥人就被禁軍拖入大殿,滿身是血,有刑部官員緊隨其後:“啟奏皇上,此人已經招供,這是他的供詞,請皇上御覽!”
重翼揮手,張德接過那供詞不呈給皇帝,卻是拿給一殿官員們傳看,眾臣面露驚訝,這人是當年亥斛身邊的左副將,亥斛戰敗被太子砍下頭顱,他趁亂逃入草原深處,兩年多來不見蹤跡,竟是一直司機替舊主報仇,想嫁禍太子。
眾官還在驚訝,忽然有宮妃掙脫禁軍,闖入殿中:“你們放開本宮!皇上!冤枉啊!皇上!與厥人串通的是太子,不是臣妾的兄長!!皇上是不是搞錯了?!”一早聽聞皇帝要御審太子與太子太傅她還高興計劃終於成功,豈料不過多時就傳來曾將軍被捕入獄,罪判謀反的訊息。
德妃撲跪在皇帝腳前,哭喊地聲嘶力竭!曾楚闊一入獄,曾家失了兵權,就什麼籌碼都沒了!
重翼冷眼望向她:“愛妃如何知曉與厥人串通的是太子?”
德妃急急證明:“皇上,皇后死後,太子一直對皇上心存怨恨,想要為自己母親報仇,所以聯合厥人意圖謀權篡位!皇上明察啊!驛館中搜出的密函足可證明太子反心!”
重翼輕笑:“愛妃從未看過密函,又怎麼知道密函上寫了什麼?”
曾慈怡一驚!意識到自己竟是情急之下口不擇言……
重文抬眼望向自己的父皇:“父皇明察,那些信函與謀反毫不相關,北厥盛產馬匹,父皇壽辰將至,兒臣只是拜託他們物色神駒,獻給父皇做生辰禮物!”
重翼聞言看向負責使臣一應事物的驛館館承,那館承趕忙會意上前:“啟奏皇上,此次北厥使臣入京確實帶了優良馬種養在京郊,只等皇上壽辰時獻禮。”
北厥使臣也適時附和:“皇帝陛下,太子殿下對您的孝心日月可鑑,北厥更是誠心臣服於大周,不敢有反叛之心!此次我等出使京都,獻馬為陛下賀辰,就是為了表達北厥對陛下的忠誠。”兩年多來,周軍在虎口關屯田養兵,維護草原和平,周朝更給予遊民糧食補貼,比起過去各部族相互爭鬥,如今他們生活安定、不愁吃穿,根本不想再起戰禍。
張德將所謂“謀反”信函送至百官傳閱,殿外忽然一聲高揚:“太后娘娘駕到!”
百官齊齊叩首,“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一貫的冷眼高挑,不理會群臣叩拜,只對著曾慈怡道:“你太讓哀家失望了!哀家豈能放心孫兒跟著你這般沒有婦德之人長大!從今日起,三皇子交由徐妃撫養!”太后此番話,實是保全了重冉不受此次事件的影響。
一名宮娥隨即被丟入殿中,趴在曾慈怡腳前哭道:“娘娘救奴婢!救奴婢啊!”
這宮娥是已故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娥,許多官員都見過,此刻皇后的貼身宮娥趴在德妃腳前哭救說明了什麼,不言而喻。
那志士眼見事情敗露,為求保命交代了曾楚闊為協助德妃廢除太子,陷害太子與太子太傅的陰謀,事情總算水落石出。
曾家老父當眾腿軟跪地!“皇上,小兒一時糊塗啊!”
皇帝冷聲下旨:“構陷東宮,按律當斬!朕念你兒子多年為大周駐守邊南,屢建戰功,又逢朕壽辰將至大赦天下,免他死罪,令他交出兵符,發配流放,永不得入京!”
而德妃作為後宮嬪妃,後宮無後,自然是由太后處置,“把她給哀家帶走!”
兩名嬤嬤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