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
千羽辰知曉容瀾身體狀況尚且無比擔憂,更別說重翼根本不瞭解容瀾近況,印象中,容瀾的身體仍舊是五年前吹下風就會倒的樣子,一聽容瀾從樹上掉下來,他整張臉都變了顏色,生怕一個閃失就又是一場天人永隔,揪住千羽辰,問話的聲音連靈魂都跟著顫抖:“瀾兒在哪兒?!帶我去見他!”
沒有容瀾的同意,千羽辰本不打算告訴重翼容瀾的下落,即便容瀾為了參加婚禮早三個月前就住在了千羽莊,但千羽莊各處機關重重,他不承認人在莊裡,沒他引路重翼沒個十天半月絕對找不到人,不然,重翼也不會趕在婚禮前一天才尋清蘇明華的房間。
但千物已然暴露容瀾就在莊內,他又實在擔心容瀾的傷勢,只得領重翼一同去探望。
然而事實證明,容瀾果然是不需要別人心疼的。
千羽辰和重翼到時,他正*著上身,趴在厚厚疊摞的軟墊之上,弓著背給容烜在他背上擦藥酒。
白皙如玉的肌膚青一片紫一片,觸目驚心,清瘦的脊背根骨分明,容烜的手掌每按揉一下,他的身子就輕顫一下,面白如紙,額上疼得滿頭是汗,千帛不停用絲帕給他擦汗,嘴裡直叨叨:“先生,你以後別再這樣胡鬧了行不行,你這摔一下,多少人跟著心疼吶?”
容瀾卻是不理會千帛的絮叨,他身子被軟墊架起,兩條細瘦胳膊垂落下來,手裡拿個撥浪鼓,如此情形竟還能一臉悠閒地逗弄床上放著的一個小嬰兒。
咚!咚!咚!咚!咚!撥浪鼓在容瀾手中有節奏的搖擺。
那小嬰兒被他逗弄的不時發出咯咯笑聲。
重翼與千羽莊剛走近床邊,就聽容瀾道:“乖!叫爹。”
小嬰兒已經一歲多正是學說話的時候,聞言軟軟喏喏衝容瀾口齒不清道:“咦……”
重翼的腳步幾乎是一瞬間就被盯住,高懸的一顆心沒落地,又直接墜入無盡冰窟,本就難看的臉色越發難看,尤其望見床邊還站著一個女人。
瀾兒衣衫不整,這女人杵在一邊……
竟是早已成婚,連孩子都有了嗎?!
千羽辰則是本就緊皺的眉頭越發緊皺,抱起嬰兒用身體擋住重翼快要殺人的目光,哄道:“兒子,爹在這兒呢!那是乾爹,別認錯了!”
小寶寶瞧見自己的親爹,笑得更開心,伸手抓在千羽辰臉上,揮舞肉肉的小胳膊:“咦!咦!”
不是瀾兒的孩子,重翼長舒一口氣,感覺自己的心忽上忽下,臉色都不曉得該怎麼變。
容瀾不滿撇嘴:“辰,幹嘛拆穿我?”
“不拆穿你,我兒子命不保夕!”千羽辰將孩子遞給女人:“阮晴,瀾有客人來,你先帶廷兒下去。”
“是,少莊主。”阮晴抱過孩子,望了一眼重翼,對容瀾道:“公子好生修養,奴家改日再來探望。”
她走出房間,心知那一身黑衣的冷峻男人怕是與少莊主一樣,都對屋裡的公子抱有那種心思。
不愛女人,愛男人。
阮晴搖頭,她是孩子的孃親,卻不是千羽莊少莊主的妻,她一屆風塵女子,能夠與少莊主育有一子,在千羽莊有一處容身之地已經萬分知足。
五年前,少莊主在她所屬花樓夜夜買醉,她因彈奏一曲《餘生》被少莊主看上,贖了身。
三年時間,少莊主只聽她彈琴,卻從不碰她。
直至兩年前的某日,少莊主不知是高興還是傷心,聽她撫琴,喝得酩酊大醉,再然後就要了她。
一夜纏綿,少莊主神志不清抱著她,對她說:“瀾,你回來了,我是不是該要一個孩子?不然如何對你死心……”
千羽辰許諾容瀾,會勸容烜好好生活,可沒人知道,將近三年,千羽辰又是如何守著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