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到了北屋,卻只見飯桌前坐著三叔三嬸兩個,周信全無蹤影。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上心頭,採星再也顧不得避嫌,直統統地問:“三叔三嬸,怎麼就你們兩個吃飯?表舅舅呢?”
周氏寒著臉,默不作聲,江老三卻答:“你表舅舅今兒下午回江南老家去了!”
☆、後果
江老三一句“你表舅舅今兒下午回江南老家去了!”;聽在採星耳朵裡;簡直如一個晴天霹靂當頭砸下;她頓時臉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若不是一手扶住了門框;幾乎就要摔倒。
周氏見了;心中也不禁油然而起同情之心,她知道弟弟素來風流;未必真把採星放在心上,可看採星的模樣;顯然是動了真情,不能自己了。
想到這裡,她柔聲道:“採星,你表舅舅是因為家中有事,臨時倉促動身回家的,只去北屋拜別了你祖父祖母,天色不早,你快些回家吧!”
採星定了定神,勉強鎮靜地笑了笑。
採星,你來找我們有什麼事嗎?看你臉色不太好。“江老三也注意到了侄女神色間的異常。
“沒!只是昨晚熬夜繡花,沒睡好罷了!我回家去了!”採星好不容易迸出這一句話,扭頭就走。
直奔回自己臥室,撲到在床上,才無聲地痛哭起來,這個殺千刀的冤家,怎麼能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這樣回江南了?江南!那是多麼遙遠的地方,以後怎麼辦?他到底打算怎麼辦呢!
一想到自己已經不是處女之身,她更加恐懼起來,這段時間,周信從未提及過兩人終身,要是他始亂終棄,自己以後怎麼嫁人?
想到這裡,她五內如焚,想要找個人商量,想來想去,卻想不到一個合適的人,只有倒在床上痛哭的份。
第二天早晨,鄭氏見女兒眼泡紅腫,難免要問是怎麼回事,採星便答:“昨晚熬夜繡花來著!”
鄭氏便不再問,只是拿出剛在集市上割的肥豬肉,囑咐採星:“去煉一罈子豬油!”
採星將豬肉切成片,放進鍋裡,熬起豬油來,一時油煙味升起,採星頓覺一陣噁心,急忙放下鍋鏟,跑到門外嘔吐起來。
從那以後,每次做飯,只要一聞油煙味,她就要作嘔,如此這般嘔了幾次,鄭氏終於覺察到了不妥。
那日晚間,江老大不在家,鄭氏把採星獨個兒叫進房間,一臉嚴肅:“星兒,你這些時日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老是作嘔?”
採星皺眉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老覺得心頭悶飽,聞見油煙味就想作嘔!”
鄭氏又問:“你每次來月事,都是月中,今天已經是二十了,月事可過了嗎?”
採星搖了搖頭:“說來真怪!我的月事一向都很準的,可這幾日卻不知道是怎麼了,遲遲不見來的跡象!”
鄭氏的心突地往下一沉,審視著女兒:“採星!你跟娘說實話,你最近,是不是跟什麼男子家來往密切?”
“娘——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孩子!你難道不見你小嬸有身孕之初,也是不斷嘔吐,月事不來的!你快跟娘說實話吧!”
採星大吃一驚,隨即渾身顫抖起來,鄭氏看在眼裡,哪裡還有疑問,不禁咬牙切齒:“說!是哪個殺千刀的!把你給——”
採星再也忍不住,一頭倒在孃的懷裡大哭起來。
鄭氏又急又氣,正要開口說話,突然聽得北屋一陣尖叫聲,隨即外面就有江老四在拍門:“大嫂!大嫂!快點,娘子她馬上就要生了!”
鄭氏此時正心煩意亂,哪裡還管弟媳生不生的事情,便衝窗外叫道:“我身上正不舒坦呢!叫你二嫂去!”
江老四怔了怔,搖了搖頭,自去找他二嫂去了。
陳氏早已睡下,聽說弟媳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