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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糊地睡著了。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正是公雞開始打鳴的時辰。

天色依然暗著,但閉合著門的走廊外已經亮起燭光,一道熟悉的剪影正被照映在門扉上。

王讓功小小的聲音也從屋外傳來:“殿下,該起身更衣上朝了。”這一句話落,門便被輕輕地推開,接著王讓功和幾個東宮太監捧著朝服魚貫而入。

蕭見深在他們將東西放下之後便一揮手,示意幾人都先出去,接著他正準備起身,卻發現頭髮還被壓著,而傅聽歡依舊睡意正酣。

他沉思了一下,覺得自己都抱著人睡了一夜,這時候不好再前功盡棄,於是招來還沒離開的王讓功,拿了他隨身帶著的匕首割斷自己被壓著的那一縷頭髮,方才起身穿衣離去。

就在這一行人剛出瓊樓之際,床上的傅聽歡也睜開了眼睛。

他伸手向枕上一摸,便摸出了蕭見深剛剛割下的一縷長髮。傅聽歡也不知自己晚間為何睡得那麼沉,但似乎這樣的放鬆只在蕭見深身旁有效果。那些人進來的第一瞬間,他便已經醒了過來,只是沒有動作——但這樣正好,否則他怎麼能見到蕭見深寧願割了自己的一縷頭髮也不願叫醒他呢?

傅聽歡微微一笑。他的手指在唇間停留了片刻,感覺到了自己心中的迫不及待,但在此之前——

傅聽歡赤足走下床榻,雙手如穿花蝴蝶般跳動,就在他從床邊走到桌邊的短短几步之間,剛才蕭見深的那一縷長髮已經被他編成了一道純黑的穗子,正好懸在那蕭見深之前給他的白玉簫身上。

在此之前,傅聽歡緩緩想,也許該去東宮走一走,看看蕭見深平日裡的模樣了?

☆、第14章 章 十四

近幾年的朝會並沒有什麼太不一樣的地方,皇帝早罷居後宮不理朝政,皇后雖垂簾聽政了一二載,但自太子歸朝以後也不再插手前朝事物。蕭見深在五日大朝中認認真真地主持完了諸多事物,便與王讓功一起回了東宮。

王讓功上前稟報:“殿下昨夜讓我等探查之事已有眉目……”他便將東宮侍衛在天波河對岸搜尋之後的結果一一告知,“高禖廟後的銀杏林中雖被大雨沖刷過,但依稀能夠看見血液與肉塊殘留的痕跡,擅長刑偵之人將現場還原後,發現死者的頭顱曾被人以大力踏碎,但還有些疑點,以草叢之上的痕跡來看,死者身量不足,曾被人剁下四肢削成人棍……乃是典型的江湖仇殺。”

蕭見深靜靜聽完了:“能否確認身份?”

“暫且還不能,奴婢已讓他們加緊調查。”王讓功忙道。

蕭見深便道:“也罷,此事便讓他們繼續追查。孤外出一趟,不必車駕。”

自從三年前太子歸朝之後,這樣的外出就是三不五時將會發生之事,東宮上上下下的人都早已習慣,不多時就為蕭見深準備好了一切,送太子出宮。

蕭見深此行本是要往諸大臣家中走去,與他們商量些許事物。但行到一半,他卻突然記起了自己漏了件該帶的東西,乃是新近繪成的山川地理圖,正放置在他寢宮的桌案之上,於是方才走出東宮沒有多久的蕭見深也懶得叫人送來,直接自己從離這裡離得比較近的後門回去,打算自己拿了東西再走。

但就在他自後門進了東宮、來到自己寢殿、將要推門進入的時候,卻意外的在其中發現了傅聽歡的身影!

這時尚是青天白日,負手站在殿中的傅聽歡看上去並無一點半點細作的鬼祟,反而就像是此間主人一樣坦然自若。

蕭見深不妨只回來拿件東西卻能窺見這一幕,頓時精神一振,暗想不枉他昨夜精心演戲,饒是其奸猾似鬼,此刻也已按捺不住。

他自不可能放過這難得的機會,便隱身於暗處,只看著傅聽歡究竟想幹什麼。

傅聽歡正在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