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狐負著小爪子,對著這老槐樹又抓又啃繞了好幾大圈,終於失去了耐心。一屁股靠著樹幹坐下,還不忘對雲正太翻著白眼兒嚷嚷。
“奶奶地,這小破鳥兒還當真狡猾的很!小姑奶奶咱都對著這破樹轉了好幾十圈,腦袋都一個頂兩個大啦,還沒看到它的影兒!著實可惡的很!哼哼,等咱捉到了它,先揪光它的毛,再吃光它的蛋!讓它再和咱比猖狂!”
雲正太只得鄙夷地瞅著近乎暴走的小狐狸一聲冷笑,便是一個雀躍,青色的身影已飄飄然躍到了槐樹頂端的枝椏上。看得樹下的林狐狸又是嫉妒又是羨慕。
樹上的少年蹙起好看的眉,在茂盛的枝葉間仔細尋找林狐狸口中的白色鳥兒,卻久久不見蹤跡。
峰巒般墨黑的眉頭便蹙得愈發緊緻,心中也暗暗思忖:這白鳶鳥果然如師父所言極有靈性,連巢穴都建的比一般飛禽隱蔽,這樣,也倒沒有白來一次。
腳步輕點足下的樹枝,少年輕盈的身姿已在另一處穩健的枝頭落下。
透過枝幹的縫隙看了看舒服的窩在樹幹處打盹兒的小白狐狸,少年才安然靜下心神,閉緊清目,用內息感受那鳥兒的所在之處。
片刻後,只見少年靈耳輕動,愈發清亮的眼睛也在那剎張開,雙目如炬的射向一處極繁盛的枝葉間。少年身形只一晃,青色的身影已如脫兔般躍向那處所在。
那處繁盛正是那白鳶鳥的藏身之處。這白鳶鳥的確是聰明之極,這巢穴安置處正是這大樹上最為隱蔽的死角,若不是少年全身貫注,閉息靜聽,
閉息靜聽,就是把這樹上樹下翻遍,也別想見那奸猾鳥兒的影子。
(十八)大膽!敢動咱屁股?!…
那白色的鳥兒卻是極其狡猾,少年的身子還未至,已經扇著翅膀箭一般撲啦啦飛去。少年只得輕點樹梢,向著那白色影兒追去。
此時,眯著眼兒在樹下打著小呼嚕,流著長哈喇的林狐狸對這一切一無所覺。
青天白日下,夢中的林小狐正狂烈YY著雲正太的美男出浴圖!
“快了!快了!就要出來了!”
夢裡,林色狐狸望著氤氳的浴缸(妖妖:哪裡來的浴缸??眾人鄙視之,不屑說:拜託大姐!夢裡,一切皆有可能!)裡雲美男就要站出的模糊身姿在心中瘋狂吶喊。晶亮的口水更是順著嘴角嘩嘩而下。
孰不知,此時,危險正慢慢逼近。
一隻細長的碧色小蛇,順著老槐樹枯燥的樹幹迂迴爬下,小巧腥紅的蛇芯“噝噝”吞吐著,綠豆般大小的碧色眼睛定定盯著樹下那團雪白,緩緩朝它爬去。
這青線蛇本是那白鳶鳥同處一巢穴的室友,如今那鳥兒因受人追逐逃命而去,它也不好再待在那已被人發現的住所。便下樹來看看可還有危險,卻嗅到了樹下正呼呼大睡的倒黴狐狸。
它與那白鳶鳥本都是極為稀有的動物,一個毒萬物,一個解百毒。因天性相生相剋又皆野性難訓,而被主人同放在這古槐樹內寄養。所居巢穴被主人微微修飾,極為隱蔽,一般凡夫俗子是難以察覺,卻不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還是被那青衣少年發現。
如今這小蛇兒正因丟了老窩而滿腹怒火,正好又碰到那作惡者的私寵(林狐狸:咱幾時成了那雲正太的寵物了?!還私寵?!眾人無視之…),正好拿來洩它的火。
只見這碧色小蛇兒眨眼已爬至林狐狸身下的青綠草地,縱使尋常人張大眼睛仔細盯著,也是難以覺察。
這黑心蛇兒對著林小狐那雪白的屁股噝噝吐了兩口氣,小小獠牙一呲,已張口咬了下去。
“啊--”
驚天動地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山頭,驚起了飛鳥無數。
夢中,雲正太瓷白光滑的身子正緩緩從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