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直起。關鍵時刻,怎能噴血?!林狐狸捂緊自己欲冒火的鼻子艱難站穩,努力瞪大眼準備看得更清楚時,狐狸屁股上便傳來一陣刺痛。
於是,便有了上面的驚叫。
美男沒了!!!
林狐狸噌噌轉身,憤怒哀怨的眼對上還停留在自己屁股原來所在處,滿是得意光芒的綠豆小蛇眼,更是怒不可遏。
那碧色小蛇卻是搖搖線般的小尾,吐吐小舌,分毫不懼的望著林小狐。
“大膽…你個流氓…居然敢動咱的屁股…”
林狐狸顫著小爪子,氣絲如遊,咬牙切齒的說完,眼前一黑,已倒地不省人事了。
(十九)狐蹤無影
卻見那小狐狸暈倒片刻後,湛藍的天際傳來一聲巨鳥的嘶鳴,一個黑色小點快速地由遠及近,最後才看清楚,竟一隻壯漢般高低虎虎生威的黑翼大鵬鳥兒!
那大鵬鳥兒一邊嘶嘎著叫一邊繞著那老槐樹兒飛了三圈,才緩緩降落在樹下。
大鵬鳥兒似是在尋找什麼,只見它在那樹杆處看了片分,喉間方發出一陣“嘎嘎”的類似召喚的叫聲。
老槐樹上,一隻碧色小蛇循著這叫聲,歡快地扭著身子從樹葉間爬出來,這蛇兒,赫然便是那非禮了林狐狸大屁股的流氓小碧蛇!
只聽“嗦嗦”的聲音,那蛇兒便遊一般從青色的草地爬至了大鵬鳥兒爪下,極為嫻熟地將細長線般的身子纏住那大鳥兒粗壯的樹幹般的腿。
大鵬鳥兒的視線在那樹下昏迷的小白狐狸身上徘徊了許久,終於像下了某個決心般,伸爪將這狐狸身子一勾,展開二三米長的大翅,呼呼一扇,又化作愈來愈小的黑點兒,向天際飛去。
再說那追著白鳶小鳥兒而去的青衣少年,跟著那狡猾鳥兒越追越遠,所到之地也是越來越雜亂與陌生。他擔心那樹下呼呼大睡的狐狸,腳步加緊,利手向前一攏,卻是與那白鳶鳥兒的尾端擦指而過,僅拽下一根白色的尾羽。
那鳥兒吃痛愈發飛得賣命,少年卻在聽到靈耳一直關注處,隱約傳來的一聲尖叫聲後迅速停下了腳步,臉色接著一變,已再顧不得那白鳥黑鳥,當下急急轉身,朝著那老槐樹下掠影而去。
等那少年十萬火急,滿頭大汗趕回老槐樹下時,哪裡還能尋到那小白狐狸的身影?
他離開時那享樂狐狸美滋滋睡覺的地方,只留下一地壓得東歪西倒的青草,還有幾跟專屬於她的白色絨毛。
少年沉著臉在這樹上樹下仔細尋遍也沒有找到那狐狸後,冰山般如玉的臉上竟一瞬閃過某種類似於焦急和擔憂的神色。一成不變的清冷眼眸也在那刻盪漾起一絲波紋。
這闖禍的狐狸,連路都懶得走,會到哪裡呢?居然這樣突然生生不見了,可是,遇到了什麼不測?
這樣想著,少年臉上的焦急更愈發濃重,直到他在這老槐樹方圓挨個兒尋遍,復又回到那樹下發現那巨禽爪印時,心中的想法更是更加確定。
少年陰沉的臉色便是一白,心口處竟傳來從未有過的空虛和疼痛感。
這感覺讓他唯有扶著那樹幹才能站穩身子。
這小狐兒,真是被什麼兇禽野獸含去做了它們的餐食了麼?
那般得意懶散,囂張猖狂的東西,被含去做了野獸的食物,不好麼?
自己再不用窩著火為被她指使著做這做那,也不用擔心她再耍什麼陰損招兒整著自己,更可以安安心心的洗澡了。
這樣,不好嗎?
可是,他的心,為什麼會這麼這麼疼?會覺得,自己生命之中,最過重要的東西,就要離自己而去?
夕陽慢慢沉下,桔色的蕭瑟的光,將少年倚樹撫胸的落寞身影映成了永恆
(二十)長長夢魘
林小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