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笑起來嘴邊有兩個酒窩。”
所有的資訊進入腦子,交匯撞擊,激出一片火花。
“是他,一定是他。笨啊。”雷鳴怒氣衝衝地推開門,大叫:“立刻集合一隊,跟我去抓人。”
鮑望春用力在大街上跑著,風聲在耳邊呼嘯,鞋底跺擊到地面上,沉悶的聲音揪緊了心跳。
眼前的一切都變的模糊,帶著虛影的景物被拋在身後。在這般撕扯的物質中,他看見任鴻飛的眼睛,任鴻飛的笑,還有鮮血…槍聲彷彿響在耳邊。
使勁閉上眼睛,“不要,不!”
“嘣”的一聲,身體撞到了什麼,人飛起,跌落,火熱和疼痛在一瞬間撲向頭腦,之後迅速取代為逐漸浸透的麻木和冰冷。
雷鳴正心急火撩,雖見撞了人,卻哪裡想停下車來。剛要踩油門,卻猛然發現地上躺的人正是鮑望春。
趕快跳下車,只見鮑望春頹倒在路面上,半邊頭貼緊地面,底下已是鮮血一灘。
雷鳴吃驚地去用手指探了下氣息,還有,但很弱。
“鴻飛…”鮑望春動了動嘴唇,睫毛在眼瞼上顫了顫,卻始終沒有能夠抬起。
雷鳴聽了半天,也沒聽清鮑望春在說什麼,不禁冷哼一聲。
身後的人忍不住問:“雷參,要送醫院嗎?”
雷鳴瞪起眼,“送什麼醫院,趕快去鮑望春家裡抓人。”
派上去的幾個人很快下來報信,“報告雷參,樓上沒有發現刺客,只有一個被打暈的人”
雷鳴恨的牙都咬了起來,他揪起鮑望春的衣領,使勁地晃著:“你說,他藏到哪裡去了?你說…”
鮮血還在順著鮑望春的額頭滴落,凝固。他早已沒有了意識,也不會感覺到這個瘋子的行為。天空下只有一張蒼白而美麗的臉,他睡了,透明如翼的魂魄隨消失的呼吸逸出身體,輕輕地散去。
如風散去…最寂靜的聲音…
任鴻飛感覺到槍口抵到頭頂上的時候,他嘆了口氣,果然還是沒有逃過。
站在身後的人小心地移動槍口,轉到正面,抬起眉,帶著遺憾的說:“任哥,對不住了,你背叛了組織,我也只是做份內的。”
還好,是幫會的人抓到自己,至少不會連累他。
任鴻飛苦笑,“不怪你,謝雲,我也是殺手,我明白。”
謝雲也抬了抬嘴角,“任哥果然是任哥,那你也該知道需要做什麼?”
任鴻飛點點頭,“我可以合作地跟你一起回組織接受處置,不過…”
他直視著謝雲,平生第一次用上請求的語氣,“臨走,讓我去看一眼一個人,不,不用看到人,只在窗下看看就好。”
謝雲沒說話,半天終於點頭,他嘆了口氣,“任哥你就是為了那個人背叛組織嗎?值得?”
任鴻飛笑了笑,淡淡的溫暖,“你不會懂的。以前我也不懂。”
任鴻飛和謝雲躲在巷子口看著對面的樓,那裡,二樓,第三個窗戶,那間房是鮑望春的臥室。
他在房裡嗎?在擔心自己嗎?
對不起,望春,我從此將消失在你的生命裡,不該留下痕跡的時候留下了,不該消失的時候又消失了。可是,我真的努力了,始終沒有斗的過命運。
謝雲用槍頂了頂任鴻飛,“走吧,再看也是如此。”
任鴻飛點頭,他隨著謝雲一起離去。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鮑望春,這一次他在樓下,“鮑望春”在樓上。
謝雲帶著任鴻飛順街道警惕地走著,兩人的目光在遊離過街口的馬路時停留了一下。
那裡很顯眼,有一片暗紅色的血痕,很大的一片,凝固在路面上,沒有沖洗。
任鴻飛心砰的一跳,慌的厲害,他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