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只有量身還採用捲尺這樣原始的方法的話,那是因為唯一的測量機械已經損壞了。
雖然只要交換故障部分的零件就可以修好,但是因為是太過古老的機械,所以廠家表示已經沒有零件的庫存。但是如果要購買新型測量機的話,因為不是什麼需要優先解決的問題,所以預算遲遲無法透過。
如果男性士官們知道布萊恰司令官的可以說是小氣也可以說是節約的主義,就是造成性騷擾量身的原因的話,司令官大概只會進一步遭到討厭吧?
路西法多雖然一直警告自己不到真正離開第二總部大廈就不能掉以輕心,不過因為透過了最大的難關,他還是不禁鬆了口氣。
「謝謝你,長官。」
明明只是做了這麼點事情,但是卻總覺得花費了超出預計的時間和氣力。
總而言之,不讓對方找到碰觸自己身體的藉口,就是最大的性騷擾防止對策。剩下的就是要製造出不容別人隨便接近的氛圍——
就在他在腦海中制定著脫離體育系魔女巢穴計劃的期間,班卡少校一邊向桌子那邊移動,一邊試圖摘下手腕上的終端,結果她突然發出了輕聲的悲鳴。
在叫出聲的同時已經倒下的多米尼克,一把扔開了左手所拿的皮尺,為了保持平衡轉而抓住了身邊的男性士官的衣服。
布料撕裂的聲音。
「好疼」
摔倒在地毯上的女性呻吟出聲。
路西法多交替打量著因為被她倒下時抓住而釦子全部飛走,一部分佈料也被撕裂的自己的襯衫,以及多米尼克的模樣。
雖然故意為之的疑雲很濃厚,但是似乎也不能完全確定。總之就是很微妙的時機。
多米尼克緩緩地支撐起上半身,用一隻手揉著左邊的腳踝。
在她的附近就是模擬毛皮墊子的隆起的邊緣,看起來她似乎是因為讓左腳處於有段落差的地方而扭到了腳踝。
在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摘下終端的時候,因為左眼罩著眼罩,所以那個地方就成為了她視野的死角。因此而倒黴地摔倒。——這種理由可以認同。到這裡還算可以。
然後快要摔倒的她出於本能求助,因為抓住了身邊的路西法多的襯衫而讓釦子飛掉,布料裂開。——如果是在其它場所也就罷了,在供給科總部的話難免讓人產生無限的懷疑。
但是,因為狀況和時機過於的完美,所以自己也不免產生了說不定是真的摔倒的迷惑。
路西法多嘆了口氣。
明明知道有一半以上的機率會被騙,還是不能不去體貼女性的身體,只能說是馬裡裡亞多徹底的女性優先主義教育的效果太強大了。當然了,如果這是敵人的話他絕對看也不會看。這方面的現實主義,大概要歸功於和O2的一個月的精神連線吧。
路西法多走到了試圖靠自己力量站起來的女性士官身邊,將她抱起來送到了椅子前面。
坐到椅子上的單眼女性少校,仰望著絕對應該懷疑自己目的的男人。
「你不生氣嗎?」
「只是覺得哭笑不得。甚至於到了有些佩服的程度吧。好了,接下來要怎麼樣?」
被叉腰俯視自己的男人的遊刃有餘的態度微微觸到了逆鱗的多米尼克,好像在說你就等著看吧一樣,有些火大地把手伸向了桌子。
她用影片電話把在鄰室等待的副官叫了過來。
「我的腳踝扭到了。因為想要立刻治療,所以請你把藥劑噴霧和固定患部的膠帶拿進來。」
『是,長官。』
「要拿這些東西有一個人就足夠了。」
機動步兵科的男性軍官在旁邊迅速補充。
副官沒有對此進行響應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