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多仰望著天花板,開始進行命運的倒計時。
在數到零之前,房門已經開啟,眾多的女性蜂擁而入。
「少校,你沒事吧?」
「光是緊急措施恐怕不夠吧?是不是去軍醫院看看比較好?」
「是啊,有時候可能骨裂了卻沒有注意到。」
簡直就好像是餓了半天而索取食物的雛鳥一樣,一起開口對上司表示擔心的她們高亢的聲音讓路西法多的耳朵都隱隱作痛。
因為量身已經結束,所以再留下來也是浪費時間。所以路西法多伸手去拿掛在沙發背上的上衣。
可是已經有人拉住了上衣的衣角。
「哎呀,這個襯衫是怎麼了?這個樣子的話沒法走出去吧?」
「只要換件衣服再回去工作就可以了。不用你們費心。——放開我的上衣!」
因為是最初也是最後的機會,所以班卡少校也在旁邊插嘴為絕對不肯放過這麼好的男人的女性士兵們幫忙。
「我在摔倒的時候抓住大尉而不小心弄成了這樣。實在很抱歉,你們有沒有人縫紉技術比較好,至少幫大尉把鈕釦釘回去啦。」
「我來!」
「我也會縫紉!」
「我也要!大家一起做的話會比較快吧!」
「我找到掉落的扣子啦!」
為了不被她們接二連三發出的聲音所淹沒,路西法多提高了聲音。
「不用了,我這就回——喂,把上衣還給我!」
手腳利落地從他手上奪走上衣的女性士兵,逃到了沙發的背後,在他試圖去追趕的時候,有兩三個人撲上來抓住了他的胳膊,懸掛在上面阻止了他的行動。
「抓到奧斯卡休塔大尉了!」
「說什麼抓到了——我說,不要亂開玩笑!放開我的胳膊,否則我要把你們丟出去了!」
「請快點脫下襯衫啊!」
「我都說了不用——哇!」
被人掃了一腿的路西法多失去平衡,束縛著他雙臂的女性們一面嬌聲歡呼,一面以集團方式把男人的身體壓倒在了沙發上。
「脫掉他的襯衫啦!」
「大家一起來動手嘛!」
「哇,請不要掙扎嘛!」。
她們那種一面哈哈笑著一面靠體重來抑制他行動的明快輕浮的勁頭,讓路西法多呻吟了出來。
——這裡是女子學校嗎?
如果就這樣被她們剝光的話,與其說是因為屈辱而火大,倒不如說是會因為過度的愚蠢而脫力到喪失怒吼的精神。
但是,應該也會因為物件的不同而在態度上產生變化,路西法多不認為在面對那個虛弱的師父的時候,也會用這種開朗傻笑的勁頭糊弄過去。
在他迷惑於該如何應對的時候,有人把手伸向了護目鏡。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連制止的時間都沒有,眼看著護目鏡被從臉上拉下。
「哇!」
壓住路西法多的十五個女性士兵的身體,全都小幅度地騰空而起,然後落到了模擬毛皮的上面。
——糟糕,使用了念動力。
之所以沒有像平時那樣招搖地讓整個牆壁都飛走,多半是因為無意識地體貼到了女性的存在吧?雖然很想誇獎自制見效的自己,但是不管怎麼樣也需要先糊弄過這個場面。
用單手遮擋住面孔的路西法多,在支撐起上半身的同時發出了尖銳的命令。
「立正!」
除了班卡少校以外的女性們全都對他蘊含著讓他人服從力量的號令做出了反應,採取了立正的姿勢。以為是被他扔出去的女性們,也忍耐著身體的疼痛遵從了命令。
「接下來我和班卡少校有重要的事情要單獨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