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相對應,那女人點頭應聲而去,足尖點在船沿飛身躍上了附近的雷艦。
風承遠,你到底在哪裡?
“兩道聖旨換回來的男人,還真是不簡單。”風承佑看了半晌,突然笑著喃喃低語,柳紓偏頭看了她一眼,緊皺的眉已經是氣急敗壞地不耐煩,不明白她怎麼還怎麼悠哉,“殿下,你準備怎樣?”
“你破得了他的陣法嗎?破不了又不想死的話,那便降了。”
“殿下。”
她的笑容卻不曾減過,她要的,不過是賢王手裡淮南軍的兵權,就算是現在降了,她還是可以手到擒來,因為,她可還有一個身份。
裝一下風承遠,還不容易。更何況,這個風承遠用帝位換回來的男人,她可等不及想去會會。
31你臉抽了?
沈默本來想回莫陳的醫船,可這會那上面全是傷兵,船上終究不便於療傷,一撥撥地朝岸上的營地運送,他嘆著氣,淮南軍二十萬,十四萬的水軍這裡有八九萬,這一下子估計去了至少兩成,剩下這些傷兵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他正走著神,風承遠不見了,他也不認得回去的路,實在不知道該上哪裡去。
“跟我走。”
“承遠。”他驚撥出聲,都沒發現自己把姓給去了,“你之前哪裡去了?她們說你失蹤了。”
她背對著他,右手朝後拉著他的手,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一件深藍色單衣,“救風承賢,現在,跟我走。”
他這才發現堤上停著一匹高頭大馬,她手下一用力,拖著他的腰把他扶上了馬坐穩,沈默自己拉住了馬韁繩,“你想謝我?今日帶我上馬的動作總算像個樣子了。”之前要不是自己先上馬然後扔麻袋一樣把他扔到身前,要不就是要他自己先上去,最多在他快要掉下來的時候伸手在他腳下拍上一拍,讓他借一下力上去。
她沒說什麼,坐在他身後,左手環過他的腰來直接就著他的手執起韁繩,沈默兩手向上一縮,她另一手已經揚起馬鞭,“駕。”
身後的淮江江水滔滔尚未平靜下來,還有不少赤馬舟在處理餘雷,沈默也沒去多想,只是兩手都縮在自己身前,微微低著頭,自然也看不見身後的人低頭看著他的發頂,眼角微斂,眸中如有水光瀲灩,帶出一個邪魅至極的笑容。
裝風承遠之所以容易,是因為風承遠這個人毛病實在很多,最大的一點就是不喜歡說話,所謂說多錯多,少說自然少錯,雖然她對沈默的瞭解只來在於沈念安,以及那天她在鳳雛宮瞄到的那張狀元論辯捲上的名字。
她是那天離開的,風承遠那晚便在宮中,帶著那兩張聖旨,之後他便突然出現在沈家,九成九,那個狀元就是他。
男扮女裝參加秋試,並且高中狀元,還有那些火器陣法,這男人還真是不簡單,大大地勾起了她的興趣。
“默兒。”她的聲音壓得很低,甚至刻意地很冷肅不帶一絲笑意或是其他什麼情緒,可他卻抖抖索索地差點從馬背上摔下去,要不是她的手還圈過他握著韁繩,他真的會掉下去。
風承佑沒想明白,連帶著後半句話也裝得不自然起來,“到了。”
她翻身下馬,伸手帶他下來,都是最自然不過的動作,他卻像她中了邪一樣看著她,“你還好吧?”
“什麼?”
“你今天沒事吧,就算你要謝我也不用這樣子,突然間我也,也不習慣。”他轉了身走在她前面朝著賢王府過去,風承佑突然間瞭然,風承遠那個傢伙有多不會憐香惜玉她也大致有數。
看來最近還是不能急著吃豆腐,弄巧成拙可就麻煩了,她還有正事要辦。
賢王府邸的整個架構基本都是江南庭院的風格,小橋流水,亭臺水榭,只是幾座主樓院落牆體厚重,鳳型的飛簷,銅質瑞獸,帶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