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來找我看病的。”她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說吧,什麼事?”“有沒有可能,承佑沒有消失?也許她們,她們只是…”他動了動手指卻找不到自己想說的話,莫林搖了搖頭,“其實這事你不該來問我,因為我不比你明白的更多,我一直以為她就是風承佑,我以為只有最強烈的刺激才能讓她徹底抽離。不瞞你說,我砸過承遠的腦袋,還炸過她,當然是不足以炸死的那種力度。”“那我現在可以明白承遠為什麼總是對你那麼不客氣了。”“但是如果她真的只是承遠的一部分,那麼…”她沉吟不語,沈默皺起了眉,“怎麼?”
“那麼她就不可能徹底消失,她能到哪裡去了?可她的意識又確實不存在了…你為什麼覺得她沒有消失?”“因為承遠。”“承遠?”“她不像,我說不清楚,她當然是承遠,只是,又感覺不一樣,我說不上來是哪裡,可就是不一樣了。”“不一樣?”“對,不一樣。”“我怎麼沒覺得?你想太多了。”沈默搖著頭推動輪椅緩緩朝門口走去,“怎麼可能?她是我的妻主,難道我連這一點都感覺不到嗎?”“十四一直都守在雁西,就在陰山附近,我們可以直接過去找她,如果主君你還是堅持一定要親自去的話。”沈默沒看她,推動輪椅朝前就走,秦玦追到了他跟前,完好的那隻手搔著頭,“主君,你這個樣子真的不適合出門。”“找兩個士兵跟著,負責把我的輪椅搬上馬車,再派一騎快馬,讓十四立刻派兵上陰山,如果火沛在那個山洞裡,就將她困在裡面。”“我要親手宰了那個傢伙。”秦玦這次沒再爭執他是不是能出門,轉身就朝外走。
沈默在她離開後緩緩地站起了身,一手握著輪椅的扶手,極慢地邁開了步子。他一定能站起來,一定能走路,當時那一抹殺念起時他就不該讓火沛留在世上。既然都是因為當日他那一念仁慈,這件事,他總得去了結。沈默的馬車還沒有到達陰山,風承遠和柳溪倒是已經先抵達了鳴沙山,火淵始料未及,不過倒是大喜過望,“殿下,十…”招呼還沒打完,就被柳溪冷冷地打斷,“她不是殿下。”“遠王?”火淵這才細看了一眼,確實是風承遠,只不過風承遠來鳴沙山?說不定明早鳴沙山就會起流沙暴。她還沒想完,風承遠一眼掃了過來,她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探子剛報回來,風承志的大軍有大半數都在慶功,不,不是慶功,是在慶生。”“慶生?”“皇城傳來的信,鬱貴君,沈約的第三子沈鬱,生了一個皇女。”柳溪皺了皺眉頭,“風承志的?”“十三,你這問題問得還真有難度,我可不知道,不過聽說風承志出征前他就已經懷上了,沈鬱不是我們那位影侍,應該玩不來假懷孕這種事,我想,大概應該是風承志的。”
“看起來時候挑得不錯。”風承遠緩步走到了大帳內,手指敲著案上的行軍地圖,“今晚會是個好時機。”“你要夜襲?”“不,那太慢。”她抬起了眼,唇角帶起一個嗜血的諷刺笑容,“軒轅斯搞定了?”
“是。”火淵點了點頭,“她原本以為軒轅靳已經死了。”“天黑以後,戌時前,你有兩個時辰,將所有人撤到渠城。”“棄守鳴沙山?”火淵睜圓了眼,柳溪沉吟不語,好半晌才抬起眼,神色複雜地看著風承遠,“你想…”她話語未盡,風承遠已經撩起衣襬在案前坐了下來,飽墨揮筆疾書,寥寥數筆,將信紙折起密封,遞到火淵面前,“送到我們那位軒轅將軍手裡。”火淵扭頭看向柳溪,“十三?難道你也同意她棄守鳴沙山?”柳溪俯身按住了書案兩側,“殿下不會這麼做的,她不會這麼心狠手辣。”
“我不是她,你最好永遠記住這一點。”“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火淵一手捏著那封信,看著風承遠離開大帳的背影,“十三,為什麼你說她心狠手辣,等會,心狠手辣?老天,她不會真的想…我簡直是個鐵嘴仙。”
“主君。”馬車還沒到陰山腳下,趙屏已經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