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上來,秦玦躍下了馬背,“十四。”
“老八,你的胳膊怎麼了?”“別管它了,上面怎麼樣?”“主君果真料事如神。我在那個洞口前圍了三層人,我找人翻遍了整個山脈也沒發現還有其他出口,她肯定還在裡面。”“沒出什麼問題?”“沒,我劈斷了她的琴。”“我們上山,不過,你得去準備一個抬轎。”“為什麼?”“因為…”秦玦扭過了頭,話沒有說完,因為馬車的車簾被掀開,車裡的人,緩緩踩著踏凳走下了馬車。
“呦,好一個小美人。”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這種調戲聲伴隨了她太久,太久,即便是清楚了她性別的人,也照樣以此來取笑。柳紓總說她們沒有惡意,沒有惡意,就可以在她的心頭紮下荊棘嗎?她是女人,頂天立地的女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小女孩漸漸長成了少女,絕美的面容沒有隨著時間淡去,只是越來越冰冷,她那滿腔的抱負卻從來沒有人相信過,她的騎射功夫從來沒有輸給柳紓,可一個長得如此像男兒的小白臉,能有什麼用處?“溪兒,如果你一定想要參軍就留在我身邊做個副將吧,我可以照顧你。”
“溪兒,記得放雷前一定要來向我請示,你最好也不要親自動這些雷炮。”
淮江水日日東流,卻像是她的牢籠,柳紓的照顧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層層的繭,將她禁錮,她要離開這個地方,離開柳紓。再見時,她已不是柳溪,她是十三溪,西荒十四將中排行第十三的十三溪,西荒的大將軍。
“溪將軍,所有人馬都已經安全撤離到渠城內。”柳溪站在被清空的大帳前,被那士兵喚回了神思,“淵將軍讓我帶給溪將軍一句話。”
“說。”“六域怎麼辦?”柳溪抬眉看向了漸暗夜幕下不甚清晰的鳴沙山輪廓,牽著馬轉過了身朝著反方向走去,“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已經無能為力。”不需要多久,鳴沙山的流沙暴就會侵吞山腳下所有的一切,就算沒有落入流沙的人也難敵漫天黃沙的窒息。渠城城牆牆高數丈,比西荒任何一座城池都要高上數倍,就是為了抵擋大風起時飛來的黃沙。只是,那個以一己之力製造出流沙暴的人,該如何脫身?很多年前,也是在這個地方,她遇上了那個眼中帶著與年齡所不相符的邪魅笑容的少女,就在那座山腳下,她和所有才被招入西荒軍的年輕女子一樣,每天清晨不翻過鳴沙山就見不到今日的早飯。
那少女站在山頭,挑眉看著她,側首衝身邊的另一個女人笑道,“老六,怎麼你招了個男扮女裝的小美人進來?”南六域還沒來得及說話,柳溪手裡的柳葉刀已經飛射而出,那少女偏頭閃過,還是在笑,“這麼開不起玩笑?”柳溪雙手都運起了柳葉刀,可這次還沒動手,她的胳膊已經被人架住,南六域走到了她跟前,“還不見過殿下。”殿下?面前的少女,竟就是風承佑。
原來,她離開了淮江水軍,也不過是又遇上了一個會拿她的面容開玩笑的女人。她掙開了禁錮住她胳膊的人,不顧南六域的喝聲,扭頭就走,下了山進到軍帳,她背對著帳簾收拾著床鋪上的東西,還沒收完,背後傳來了人聲,她一扭頭,帳簾被掀開了,風承佑正雙手抱胸倚在帳上。
“老六說她這次找到了一個可以給我當左右手的人,我本來滿懷希望地過來,結果誰想,就見到了一個膽小鬼。”她嘖了一聲,搖著頭像是要轉身,柳溪冷著臉,“你說誰膽小鬼?”
“沒大沒小,見了我也不行禮,老六的眼光可真是好。”她還在搖頭,“只因為我一句玩笑,你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