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畫身前,依偎在他身上說道:“二郎,他剛才看我眼神就象把我吃了似的,不是一個好人。”
白縣尉現在就想撥腿跑路,天啊,怎麼捅了這個大漏子?他又說道:“誤會,誤會。”
幾個衙役還在莫明其妙,一個沒落窯主的兒子,咱們這位長官,怎麼態度一下子轉變得如此恭敬?
王畫嘆了一口氣說道:“本來我喜歡一個靜,連走路都怕踩死一隻螞蟻,就不想惹事兒。回來後,怕煩,也沒有宣揚,可事兒為什麼老惹我呢?”
他在自說自問。但白縣尉聽了,心裡直誹謗,你走路怕踩死螞蟻?居然還敢擊殺刺客,吐蕃大將扎合陵讓你用小刀子鋸了半天,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不過到了這地步,有一點是肯定下來,王申家的偷竅案與王畫一點邊也沾不上。人家隨便製作一件漆器,還不知道掙多少錢。跑到你家冒著風險偷這錢值得嘛?
但王畫這是有話外之音的,他提了一個靜字,又提了一個沒有宣揚,白縣尉終於聽出來了。他點頭答道:“二郎說得對。某會讓有一個安靜的環境,沒有人聽到你在青山溝,前來打擾你。”
反正現在武則天也沒有下詔尋找他了。這個少年的意思明顯是不想透露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透露就不透露吧。王畫聽了後,沒有再說話了,連理也沒有理白縣尉一眼,又跑到漚料坑翻看竹子。
態度十分倨傲骨,連旁邊的衙役都看不下去。
但王畫越是這樣,白縣尉越感覺到他高深莫測。退了兩步,施了一禮,方才告辭。
幾個衙役看了一頭霧水,但不敢問他們這位頂頭上司。幾個人跑回縣衙了。王申正在與縣令喝著茶,等候白縣尉帶來的好訊息。一看白縣尉空著手回來,一個人也沒有帶回來。王申還問了一句:“咦,少府,難道那小子畏罪潛逃了?”
逃你個頭!白縣尉連掐死他的心情都有了。箇中原因還不能說,這個小子沒有明說,但話音在哪,心中對鞏縣這班官員做法十分不滿意,現在他提出的條件,只要安靜,不想讓他知道他真正的身份,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子這樣做的原因,可白縣尉不敢張揚了。現在也顧不得平時吃了王申多少好處了。
白縣尉喝令:“來人啊,刁民王申誣告他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王申還在叫冤枉。叫也不行,二十大板打完了,莫明其妙地轟出了衙門了。
縣令還在迷糊,白縣尉將真相一說,白縣令也嚇了一身冷汗。這與布衣不布衣沒有關係。就是你是朝中的三品大員,現在皇上打壓你了,一個小縣令同樣也會欺負你。但如果皇上喜歡你了,就是一名刺史同樣對你客客氣氣。
這個縣令也知道白縣尉的用意,將王申毒打一頓,是做給這個少年看的。他還說了句:“剛才你早說,某命人打他八十大板。”
王申一身傷還沒有好清,又捱了二十大板,全身被打得皮開肉綻,只好請了轎伕,睡在轎子裡,抬了回去。這還是好事,如果真按縣令所說,讓他挨八十大板,估計他連路也別想走了,甚至連命也丟在縣衙了。
回到家中,又請了大夫給他上藥。心中那個鬱悶。也不服氣,這些狗官平時吃了自己多少好處,現在沒有幫自己將竊賊抓住,反而將自己毒打一頓。他都忘記了,狼永遠是喂不飽的。當初王迤還是同樣餵了許多給牛縣尉他們,但最後呢?
他的幾個婆娘小妾,趴在他床邊哭哭啼啼,一個勁地罵這些狗官。
王申煩燥地說了句:“全給我滾,老子還沒有死,嚎什麼喪。”
他在想另外一個問題,白縣尉帶著衙役,是拍著胸口離開縣衙的。但回來後非但沒有帶人回來,反而將他毒打一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變故?
現在他腦子一團糟,自從王畫十幾天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