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青山溝,發生了太多的事,先是自己讓他狠揍了一頓,然後家中失盜。他還不知道自己兩個兒子還欠了人家一屁股債務。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所以然來,於是喊來了他的大兒子王勝,讓他到黃家嶺將張質請來。
到了晚上,張質帶著下人,打著燈籠來到他家。王申將事情一說,張質也覺得有些古怪。
他想了一下,也沒有理出頭緒。王畫背景很簡單,從小到大,就放放牛,要麼最近兩年幫助他母親做點農活,平時看看書。如果出奇的地方,也不過跟了孔黑子後面學了一些打獵本事。然後就出去了一段時間。可一個小孩子,出去做做出什麼事情?
不要說他這個王畫,就是洛陽的那個王畫,天姿多高啊。武則天也沒有說過,你這麼好才學,朕讓你做個官之類的話。
心中狐疑。
這兩個人也算是狐朋狗友吧,交情很好,王申的二兒子王鹼還與張家訂了兒女親,等到王鹼到了二十歲,兩家就要舉辦這場婚禮。
他在王家呆了一夜,第二天也到了縣裡面去了。
鞏縣的縣令是接見了他,但張質詢問時,縣令只是答了一句:“張大郎,當年你們是怎麼合謀吃了人家財產的,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現在人家沒有追究,這件事就算了,難道你們真想逼出人命?到時候本官臉上也沒有光彩。”
什麼光彩,這是打官腔。但張質心中愣了一下,明顯縣令這樣一說,是改了風向了。
這個白縣尉下去抓了一個人,怎麼變化這麼大?要知道除了自己與王申外,於家與杜家好象也在對王迤一家打壓。孰輕孰重,縣令應當知道的。至於人命,扯吧。現在死了一個人,還不象死了一隻螞蟻一樣。除非王家是名門大戶,官府還會慎重。
張質沒有說話,他從懷裡掏出一大錠銀餅子,放在桌子上。
然而縣令看了這銀餅子一眼,又說了一句:“不要瞎想了,這件偷盜案與那個少年一點關係也沒有,某可以為他打保票。”
王畫是什麼人,一個破落子弟家的一個小孩子,竟然縣令為他打保票。
張質聽了嘴張了張。
第二十章 狗咬狗(下)
縣令也想解釋。
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人家意思也清楚說了,他家發生了那麼多事,不計較了,可唯一條件,不想惹起多大喧譁,只想有一個安安靜靜的生活。
不是不能理解。現在古人,有許多人士喜歡隱居。如果王畫這事發生在前幾年,武則天同樣也很惱怒。這明顯是看不起朝堂嘛。但在三年前發生了一件事,武則天從父武士讓也就是武則天的叔伯,他的孫子武攸緒放棄了安平王這一富貴的身份,選擇在嵩山之陽隱居。武則天為了上位,一生經歷了多少血雨腥風?她不相信還有這樣的人,以為他有詐。於是派人悄悄監視,
但這個侄子,優遊嚴壑,冬居茅椒,夏居石室,武則天與王公賞賜的野服器玩,皆置之不用,時間久了,上面都積了一層灰塵。武則天這才大為嗟嘆。
既然她侄子都這樣了,王畫沉迷於器具之上,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武則天對王畫的舉動,才抱以一種把玩的態度。
因此王畫這種舉動少見,也能讓人理解。
縣令一句不明不白的話,讓張質產生了無限的暇想了。難道王畫在外出時遇到了貴人相助,這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那小子讀書很用功,就是騎在牛背上還捧著一本書在苦讀,雖然沒有什麼文章流傳開來,但這麼多年書讀下去,肚子總有一點墨水的。還有一種可能,他賄賂了大量錢財給了白縣尉。這同樣有可能,這群官員貪得無厭,有奶便是娘,不對,比娘還要親。
但縣令得了人家的好處,前面王申遞了一些錢,現在張質又遞了一些錢,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