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同時用一些題目讓他們切入當前數學的前沿。這就是授人以漁了。
王崎輕咳:“我前天說了什麼呢,也沒有仔細整理下來,所以你們有興趣沿著那些東西去做,這很好,我也很高興——但是做之前記得彼此商量一下啊,我不希望我的夥伴們都在做重複研究。”
這好處實在是太大了,拿得一些傢伙都有些惴惴不安。
——這不會是所謂的“投名狀”吧……
有些聯想力豐富的,立刻就想到了評書當中提著刀下山,隨便殺個人然後拎上山的綠林好漢或者邪道修士了。
如果他們真的順著王崎的想法寫下去,他們今後的履歷上一定會無可避免的打上“王崎”的標籤……
王崎接著說道:“另外,所有人都有權在交流班上發言,但是,我希望每一個主講的人都要慎重——因為,所有發言稿最終要集結成冊,寫成專著的。”
和上一條相比,這一條就算不上什麼了。但是,這同樣給那些修士帶來了一些震動。
每人都有資格發言?最終集結成冊?
這傢伙不是要招收助理嗎,不是要建立自己的學說嗎?為什麼……
只有趙清潭、魏滄等少數幾個新晉元神倒吸一口涼氣。
而人群之後,蘇君宇微微笑了。
果然。
——這個傢伙,是奔著學派去的。
王崎又說了很多。漸漸的,一個嚴格而又自由的制度在眾人心中逐漸產生印象。
王崎說完之後,鴉雀無聲。
過了半晌,有人怯怯的問道:“王……師弟,咱們這個……這個談論班,應當叫什麼?”
王崎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塊普通的山岩。他輕輕一抹。不知為何,整塊岩石突然變得模煳起來,彷彿邊界消失,又好像暈染進背景。它與整個世界都“畫風不對”。
大象相波功下,物質的粒子性暫時被掩蓋,波性在宏觀尺度下強行激發。
岩石逐漸改變形象,化為長條石碑。然後,模煳的石碑上寫著一個字。
“基”。
“對於算學的根基,我還是蠻感興趣的。這也是我畢生的追求之一。”王崎道:“不管哪一個問題,我都想要追求‘更一般’的結果,追求結果之下,更加廣闊也更加本質的算學結構——我認為,那就是算學的根基。”
“我會嘗試著找出這個結構。這也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幫我的地方。”
“所以,我們這個集體,就叫做‘基’好了。”
王崎心中微微感慨。
“至於集體的號嘛……‘不爾魃’怎麼樣?”
比起其他的,這個名字最先遭到激烈的吐槽。
“卓爾不群的屍魔?”
“什麼意思啊,這也太兒戲了一點吧?”
王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如今的算學,已經是一潭死水,有心者多動搖信念,而未動搖者,則故步自封,要我們棄掉我們慣用的的求道之器——這難道不是屍了嗎?本門的多少算家,現在也不過是這個巨大浮屍上的一塊爛肉罷了。”
“我們不能這樣。我們就是要讓這浮誇的屍體動起來!”
說這話的時候,王崎差點繃不住笑場。誰也不知道當年布林巴基學派的數學家們為什麼會共用“尼古拉斯·布林巴基”這個名字,這至今也只是一個謎。王崎想要用命名的方式紀念那個世界的先賢也不行。所以,他也就保留了“布林巴基”這四個字當中相對貼合神州審美的基,然後胡扯了一通……
但是,這個胡扯卻好像戳中了那些萬法門弟子心中的某種中西。他們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
趙清潭最為激動:“王師弟,兩年前的時候……我老趙是有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