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色彩。
片刻之後,這個女孩轉過身,看著旁邊的證人席上的那個正在用剪刀修理自己指甲的花痴男人。
被沖掉的刀鞘,寒冷的冬季,突然驚慌起來流產的駱駝……
《原來如此,那麼你身為鑰匙組織成員的這件事,是誰抖落出來的?》
萊昂納多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倒也不是誰抖落出來的,在進入那個商人團體之前,他們問我是什麼身份我也就照實回答說我是一個逃難的旅人,當我說出我逃難的地點的時候,有人說那裡剛好是被獸人部落圍剿的鑰匙部落呢,問我是不是鑰匙成員,我說是。然後,就被他們接納了”
麵包捏著下巴,翡翠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萊昂納多,似乎,是想要從他的那雙眼睛裡看出些什麼。
從這一刻起,麵包臉上的玩笑精神似乎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接近寒冰一般的冷漠。萊昂納多被她瞪得有些渾身發寒,他縮起脖子癱在座位上,似乎有些恐懼眼前這今年僅十六歲的少女。
良久……良久……
麵包,終於撥出一口氣。
她再一次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隨後轉過頭,望著那邊對著鏡子塗口紅的吉里斯,再次轉向法官席舉起牌子。
《法官大人,我希望,現在能夠改我的主張,我的當事人的確殺了人。但是,他卻是因為過失而殺人,希望法庭能夠念在他的過失這一點上,饒了這個人一條性命》
譁一
在麵包說出這句話之後,整個法庭全都喧譁了起來。
那個醒轉的法官還愣著,一時間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但那邊的檢察官卻是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臉上,終於掛上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過……這是怎麼回事?”
《誠如剛才所說的,我的當事人是由於種種意外的情況下,而導致犯了這樣的一件罪不可恕的差錯。不管怎麼說,他奪走了一條人命這個事實都是不會改變的。所以,希望能夠讓他用他剩下來的生命來贖罪,為被害者的家屬做出自己的貢獻》
法官清理了一下頭上的汙泥,看了看在那邊坐著的那個萊昂納多,他想了想後,扭頭說道:“對了,被害者的那個士兵,叫維克多的那孩子他有親人嗎?”
檢察官拿起自己手頭的資料,義正言辭地說道“很遺憾,法官大人那個年輕人是一個孤兒,沒有任何親人登記在冊的情況。不過,這在如今這個戰爭年代並不怎麼稀奇,在去年的十一月他參軍入伍,宣誓為了國家的光榮而戰。可沒想到只不過短短的一個月,連聖夜祭都沒有過,就慘遭殺害”
萊昂納多聽了這樣的一句話後,雙眼一紅,鼻子一酸他低下頭,眼淚開始無止境的流了下來。
看著這樣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在那裡抽搐,哭泣四周原本一心想要看死刑的人,現在,也是不由的閉上嘴,互相聲的交談起來……
“嗯,看起來案件已經水落石出了呢,那麼現在,我們應該可以給予被告人一個公正的判決了,辯護人,你沒有意見?”
法官舉起自己手中的木槌,生怕自己在敲下去之前,又是一團泥巴扔上來。不過這一次,麵包卻是雙手互相抱著,面色冰冷,緩緩,點了點頭。
“好,現在各位陪審團,請投出你們至關重要的一票。對於萊昂納多先生殺人一事已經確鑿無疑,現在,是關於判決的刑罰認為應該死刑,還是應該終身監禁,請將你們手中的勾出答案票據投入投票箱,實行最公正的判決”
在法庭一旁,十七名陪審團的平民在收到記官發放的票據之後,開始低頭思索了起來。
他們看了看那個聲淚俱下,悔不當初的被告人,又看了看那個怎麼說都讓人覺得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