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部門我可以幫你活動,讓你儘快拿到退稅。”
老闆不吭氣。
梁夏起身:“你慢慢考慮。你的財務一直有問題,錢放在基金會最安全,還可以換個方式投資,名利雙收。我們現成就有個度假村專案,你肯定聽說了,知道誰出的錢嗎?人家就比你聰明。”
這話聽上去讓人心驚肉跳。八成就是自己認識的哪家礦主。
梁夏優哉遊哉走出金鑫公司的大鐵門。這次老闆沒跟上來。老闆有的傷腦筋了。
離金鑫不遠還有家鉛鋅礦,不過樑夏今天不打算去。他得回昆明找徐旋。他不能坐視周恕淳把徐旋拖進泥潭。
徐旋在美容院做足浴。梁夏準備過幾個鐘頭再約見面地點,徐旋說沒關係我在私人包間,你進來好了。
包間滿溢植物精油的香氛,粉色傢俱充滿女性的曖昧氣味。穿著真絲浴袍的徐旋靠在沙發床上,一個小姑娘坐在地上給她捏腳。梁夏有點不自在,看見角落裡有圍爐沙發,就在那裡坐下。
徐旋說:“是基金會的事吧,老周給我看了好多資料,應該沒什麼問題。賺了錢就能多做善事,沒什麼不好。”
“當然是好事。我意思是,這些合同您不要經手,不要在文字上留下任何參與的痕跡。”梁夏說,“您明白我意思的。這事有風險,誰牽頭誰負責,您沒必要冒這個險。我自己都閃開了。”
“我不簽字的話,這事辦不了。”徐旋略微思考了一會,“我做理事長的事,杭杭他爸爸也不贊成。這樣吧,我還是做顧問好了。理事長這位子,讓老周另外找人。”
梁夏要的就是這個。
徐旋很聰明:“你和老周有過節,這次是不是想回敬他一下?你們的事我知道,要不是杭杭,你倆早掐成團了。”
她笑著俯身讓小姑娘換玫瑰花瓣。徐旋是那種骨像應圖的女人。梁夏沒來由的喜歡她,菱角當媽是個笑話,但徐旋作為母親則是個夢想。蘇杭那小子就是在這樣一個母親的懷抱里長大的,這樣一個母親的親吻和哺育。
梁夏看得出神,徐旋注意到他的目光,含笑說:“杭杭要有你這麼乖多好。他從不肯陪我來做美容。”
“這種美容院一般不讓男人進的吧?”梁夏問。
做按摩的小姑娘說:“不是呀,徐阿姨是貴賓客戶,有單間,進來也有私人通道,和外面的客人完全隔開的。”
梁夏說:“那回頭我把他拖來。”
徐旋望著天花板上的紫紗宮燈出神,宮燈的圖案將徐旋臉映照得猶如醉臥花蔭。
“杭杭越來越不著家,般若不和我說,我全知道。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抱孫子呀!頭一個孩子沒有到現在快一年了。我對般若說可以要了。般若太寵著杭杭,哪有這樣把老婆扔在家不管成天往鄉下跑的。”徐旋焦灼地鎖緊眉心,但語氣仍輕柔,“你勸勸他吧,我怎麼生個兒子從來不和我聊心裡話的。這孩子真是沒良心。人家當媽的和兒子什麼都能說,我只有和媳婦說,般若真是個太好的孩子,杭杭這小子對不起人家。”
徐旋看似積壓了太多心事,有梁夏這個聽眾,她便索性傾訴個夠:“你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你最知道的。般若本來很嬌氣,上回你騙她打耳洞,她回來說痛得受不了,兩個月都是在外面洗的頭,就怕在家洗會淋到傷口。洗澡也包著耳朵。可是孩子掉了她提都不提,杭杭他爸爸氣得不行,拿皮帶抽他,般若還死護著。你說她怎麼就這麼苦命碰上個這樣的丈夫。我看到她就想起自己,這父子倆一樣一樣的,對誰都好就對老婆不好,這樣的男人結婚,根本是禍害人家姑娘!”
梁夏說:“那您幹嗎著急要孫子,再生個小禍害出來害人。”
徐旋被逗笑了。
梁夏沒有笑:“愛的表達方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