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貓兒說得對,玉郎本就不是普通男人,有一兩個寵妾也是應該,更何況秦姑娘天真爛漫,美若花蕊,只要她能讓玉郎開心,我們又何必計較那麼多?!”
小喜像是聽見天方一談一樣猛地抬起頭,抓住因為忍耐而不斷顫抖的喬羽,眼淚,她替小姐心疼的流下來:“小姐,……小姐,可是,王爺是你的呀!”
喬羽看著半跪在地上說傻話的小丫頭,寵愛的在她的頭上揉了揉,然後用粗糙的大手輕輕地擦掉小喜臉上傷心地淚,苦笑著說:“玉郎是自己的,他從來都不屬於任何人,也不屬於我。”
說完這句話,喬羽轉過身;不去看花廳裡相對相互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趁著別人沒注意的時候,擦掉眼角快要滴出來的淚。
玉郎,你不屬於阿羽,但是阿羽,是屬於你的!
……
長夜漫漫,月色無光。
京城最高處的城樓上,一個孤獨蕭瑟的背影高高的坐在上面,幾罈子已經見底的酒罈滾得到處都是,已經醉眼迷濛的喬羽,就像一隻流血不止的小獸,抱著雙肩,蜷縮著雙腿,壓抑著悲痛,輕輕地啜泣著,壓抑的低吼著。
心裡的痛,已經無法用酒來麻痺,越喝越痛的她,只有在無人的時候,才能讓眼淚流出來,讓自己已經發爛的傷口陪著自己一起哭。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小氣,知道自己不能像個娘們一樣在失去丈夫的摯愛後撒潑買醉,可是現在,她好像除了喝醉,什麼也辦不了;長夜漫漫,沒有人再來牽起她的手,然後指著天空最亮的那顆星星,說著傻傻的話;再也沒有人在她身邊撒嬌跺腳,因為她偶爾冒出來的幾句流氓話,羞得面若紅潮,美若驚鴻。
她不知道什麼是情,也不懂得什麼是愛,更不清楚怎麼做才是對玉郎最好;所以,她只能在玉郎做出任何選擇的時候,悄悄地、默默無聞的支援他,哪怕是他的選擇傷害了她,她還會支援,因為夫妻本同心,白首不相離的誓言,她這輩子只對這個男人發過。
想到這裡,喬羽又哭著笑起來,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因為著急酒水流進氣管裡,嗆得她頭皮發麻,使勁的拍著胸口不斷地乾嘔;眼淚,流得更兇了,痛,好像越來難以忍受了。
就待這是,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後面走出來,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快步上前的同時,一把搶走喬羽手邊的酒罈,“啪”的一聲從城樓上扔下去,摔在地上裂得粉碎。
喬羽睜著酒意亂竄的眼睛,猩紅的血絲盤踞在白色的眼瞳上,看上去十分駭人。
“喂,你是誰呀?憑什麼扔我的酒?”
宮自清看著連說話都大舌頭的喬羽,嘿嘿笑著坐在她身邊,然後手臂一勾,搭在喬羽的肩頭,就像個大哥一樣,斜睨了一眼懷中鬧脾氣的“弟弟”,說道:“說說看,是哪家的姑娘惹得你在這裡吹冷風,喝悶酒,講出來大哥幫你搶過來。”
喬羽醉眼惺忪的看著宮自清搭在自己肩頭上的大手,傻呵呵的一笑,可是眼淚,跟著笑出來了:“你搶不過來的宮自清,那家姑娘,身份特殊啊!”
“呸呀,明搶不行那就暗奪,兄弟別怕,有哥給你撐腰!”
喬羽聽著這話,笑了,“砰”的一聲錘了宮自清胸口一拳頭,臉上的酒紅看上去越來越深了:“少在這裡跟老子說閒話,宮自清,你什麼時候當上皇上了,再來給小弟撐腰吧!”
“呦?瞧不起我?”宮自清挑釁的挑眉。
喬羽搖頭:“不是瞧不起你,是對你寄予厚望;等你當了西夏的皇帝,就跟老子拜個把子,然後寫一份和親書送給保定帝那隻黃鼠狼,讓他把自己兄弟賞給老子,這樣,老子一輩子就是他楚玉郎一個人的男人了。”
喬羽的大舌頭越來越重,這話越說越離譜,聽得宮